阮存云手撑着头,背对着秦方律,让人看不清他表情。
“大家喜欢阮存云阳光、开朗,统统没有。不敢和陌生人聊天,说句话都要挣扎十分钟,手心全是汗,不会说祝酒辞,不会才艺表演,上不台面,不是你们会喜欢人。”
秦方律有点冲动地拉过他,握住他冰凉手腕:“谁说定要上台面?人有很多种,不是每个人都要站在台上。”
“这个世界总是习惯更关注性格外放人,但不代表那些沉默人就没有价值。”
“……道理都知道。”阮存云声音有点颤,“但还是想试着改变下自
秦方律微微蹙着眉:“阮存云,练习当主持人时候,你享受吗?”
“只是不太擅长。”阮存云梗着脖子,“之前没有这方面经验,现在接到这个任务,所以想试着挑战自己。知道只要努力练习,就肯定能做到。”
“只想知道,”秦方律温柔地看着他,“你练习主持时候,快乐吗?”
阮存云被秦方律直白而强烈目光冲刷着,在这样注视下他说不出半句假话。
他非常缓慢地说:“不快乐……站在台上每秒钟都是煎熬,每秒钟都想立刻……结束。”
他,冷道:“什事,哪个领导?”
这话没法接,因为阮存云最大直系领导此刻就坐在他面前,看着他。
实在没辙,阮存云坐回病床,右手无意识地摸索着左手背上打针后留下布胶带。
他只能和盘托出:“中午年会主持人彩排,通知说有领导会去看,要们务必到场。”
秦方律注视着他:“所以你熬夜到三四点都是在练主持?”
最后个音吞进喉咙,阮存云偏头到边,垂落刘海遮住眼睛。
在秦方律面前他总是亲不自禁地袒露真心,家庭、性格、困境,阮存云总是被秦方律强大包容性裹挟,让他没有顾忌地打开自己。
“当时怎不拒绝?”秦方律问,“刚刚收到这个任务时候。”
“于哥……和大家
,都喜欢能说会道人。但不是。想这也是种能力,只要多练习,也可以像他们……像你样在舞台中央从容控场,妙语连珠。”
语气很温和,点都不惊讶样子。
话都说到这份上,阮存云再怎也没法否认。
“是……”
秦方律顿半天没说话,半晌才道:“你今天生病,公司放你天假,任何与你有关组都被通知到,所以不用着急回去。”
阮存云眨眨眼,肩膀倏地放松,直疾速跳动心慢慢落下,身后抽着他鞭子短暂地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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