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给他拔完针,阮存云手脚麻利地开始收拾残羹剩饭,像是有条鞭子催在他身后赶。
他礼貌地征求上司意见:“秦总,您吃完吗?们现在回公司?”
秦方律难以置信:“你还要回公司?”
阮存云硬着头皮解释:“等下有事,领导要去看。”
秦方律抬眼看
阮存云绝望闭眼:“三四点钟吧……”
“你不是每天十二点就跟说晚安吗?”
秦方律语气平和,却让人喘不过气。
“又弄会儿别东西。”阮存云声音轻到不能更轻。
秦方律问:“比身体更重要吗?”
桌子正好被调整到适合坐在床上位置,阮存云翻身坐到床沿,幸好点滴打在左手,不影响他干
饭。
点心很好吃,但两人都没有说话。
起先阮存云专心吃饭,渐渐地发现气氛不对,因为秦方律寡言得离谱。
“秦总,吃个桂花糕。”阮存云殷勤地把桂花糕夹进秦方律碗里,秦方律仍然绷着嘴角,吃。
盒盒摆出来,清香味萦绕房间。
从始自终没讲句话,他居然打开盒子,取出筷子,自顾自地吃起来。
因为忙着工作和练习,阮存云这个星期都没吃上顿好饭,今天早上更是因为紧张,什都吃不下,这也成为他晕倒诱因之。
这会儿精神松懈些,阮存云被香气勾得馋虫大动,偏偏秦方律声不吭地在旁边吃,让阮存云没台阶可下。
忍无可忍,阮存云睁开眼,朝秦方律投去饥饿目光。
“以为扛得住。”
阮存云抬头看眼点滴,漏完,像敲响记警钟,让他全身再次紧绷起来。
他得赶紧赶回公司准备彩排,还有几个衔接词要复习下。
阮存云囫囵咽下虾饺,秦方律却比他先步按下护士铃。
“……谢谢秦总。”
“秦总,试试这个腐皮卷。”阮存云接着狗腿,秦方律继续沉默地吃。
阮存云讪笑,抬头看向还剩小半瓶点滴,继续夹起只流沙包:“秦总……”
“你每天晚上几点睡觉?”秦方律突然问,语气平直。
阮存云默默地把流沙包放进秦方律碗里,垂着眼:“、两点……”
秦方律轻轻地把筷子搁下,目光宁静地望着他。
秦方律说这久以来第句话,语气冰凉:“不装睡?”
阮存云缩下脖子,实话实说:“直没睡着。”
缩在医院雪白被窝里不敢动,阮存云看着秦方律吃个虾饺,又吃个奶黄包,只能干咽口水。
秦方律没辙,凶狠地把筷子往阮存云面前拍:“还不快来吃!”
“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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