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席扉忙说:“没有!没有……”
让秋辞现在去想,很容易就意识到那句“感谢有你”不符合他当时设计场景,倒像是不小心说出真话口误,弗洛伊德式口误。可是盛席扉并没有拆穿他。那个吻也没人再提。
秋辞觉得他们就像在玩小孩子抢椅子游戏,迈着成年人长腿,围着只小椅子兜圈子,两人伸手就能摸到椅背,却都客气地不肯先坐上去。
“去洗漱。”秋辞说完,转身去洗手间。
他看出牙膏被动过,不由又可怜起盛席扉,猜他可能是学古代人用手指头刷牙。秋辞用完牙刷,给自己电动牙刷换新刷头,叫盛席扉进来好好刷牙,他则去沙发那边收被子。
辈子最引以为傲身份,同样,盛席扉也当快三十年模范儿子。如今这两个身份都因秋辞而岌岌可危。
秋辞为此感到十分荣幸。
这才是现实生活,他在心里想,毫无诗意与理想,总是不按人心愿去进行生活,时而还有几分幽默。
生活幽默地将秋辞分为二:个抬头去看盛席扉背影,终于承认有爱情这回事,而不是暧昧游戏;另个低头用耳朵去听,在他第次承认爱上盛席扉时,也让他第次感受到报复快乐。
他从来都没指望徐东霞知错道歉,他只想要徐东霞每天都感到害怕、后悔,就像他曾经每天进教室、看到班主任走上讲台就开始产生那种害怕,因为自己真犯错而在夜里偷偷躲进被子里哭那种后悔。
就像夫妻,秋辞抱着被子往卧室去时候想。不是,不是夫妻,是情侣,夫妻总是不和,而情侣就很和睦,尤其是还没有真正发生肉体关系情侣,充满为对方着想与奉献热情。秋辞觉得自己可能也被生活传染丝幽默感。
放好被子,秋辞又回到洗手间,站在盛席扉身后看他刷牙。宽阔后背是有温度和重量,衣服后背压出褶也许亦有他昨晚贡献。
秋辞开始假设,如果这会儿向前走两步,抱住他,会怎样?他会回头吻自己吗?就像他们曾经聊那些有趣话题,也许每个能做选择瞬间都衍生出个平行宇宙。在那个
盛席扉挂断电话,佝偻着待会儿,忽然蹲下去,用手摸摸秋辞种花。那盆花救回来,叶子重新饱含水分,并且生新芽。
他站起身,转过来,看见秋辞,露出吃惊表情,眼里有很多红血丝。
秋辞倚着墙,神色平静地问他:“徐老师吗?”
盛席扉十分羞愧,“是。”
秋辞想想,又问:“是不是不该发那条朋友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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