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秋辞洗过澡,换上宽松棉质居家裤和纤薄羊绒针织衫。裤子是收脚,腿抬起来时裤腿不会往大腿上掉;针织衫是小领,俯身时不会露出胸膛。以前他们约会时,他也穿过更放松睡衣睡裤,但是现在不行。
秋辞整理绳子时,清晰地明白自己在冒险。但是他没有办法,他太需要次放松。他甚至愿意做出让步,如果Leon这次能让他满意,他就将自己要求减少些。Leon总不会比盛席扉更危险。
Leon卡着时间按响门铃,见到秋辞后先笑着打量他番,然后抬起手臂给他个热情拥抱,说:“好久不见。”
秋辞也笑着说:“好久不见。”
往常多是秋辞飞去找他,这只是Leon第二次来他家,像第次来那样打量房间,然后说:“点都没变。”说房子,也是说人。
秋辞开着车,脑子里又放起幻灯片。
不应该因为他夸赞车好就沾沾自喜,更不应该因为察觉到自己因他夸赞而自喜就突然生气;然而依旧是那个道理,更正确不是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而是喜就喜,气就气,何必想个不停。
可气就气在这并不由他自己说算,就像那条胳膊斜横过来时候,半边身子汗毛立起来也不是由他自己指挥。
真让人心烦,不过见几次面,竟然就获得自己身上汗毛指挥权!
他又想到那房子。其实是喜欢,不应该因为房主人而迁怒房子。
秋辞又是笑笑,“在酒店住
要买下来吗?从盛席扉手里买房,像是专门为解他燃眉之急。那是徐东霞儿子。那是徐东霞儿子……打左转向灯,下子就并过来,这条路真好开……其实打算来看房那会儿心里就有答案。从盛席扉手里买房比从中介手里买更安心。他钱不是大风刮来,他也怕被骗。如果这次不买,以他拖延性格还不知道要拖到什年月……
这时秋辞心里陡然不耐烦起来,为这些层出不穷细碎念头。他干脆给Leon拨去电话,问今晚是否如约进行,接下来活动才是他应该期待。
Leon说:“Avery,想练习汉语,们在国内时候就用汉语交谈,好吗?”
这似乎又是某种暗示。他们都知道母语力量,以前在国外时Leon就试图用汉语撬出秋辞心事,可惜他小时候既没有背过李白,也没有背过陶渊明,永远不敢缺失主语欧化汉语在秋辞听来只觉生硬。
秋辞没法回应他示好,同时开始担心。他希望Leon能够克制好自己,不要毁掉他期待已久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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