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教陈星游泳。上次烧烤时他知晓陈星竟然不会游泳,认为这非常不合理,陈星这种好动小男孩怎可以不会游泳?他说定要教会他,可是后来忙起来,竟然已经拖两个月,再拖下去恐怕夏天都要结束。
他早该给自己和陈星放个假,也许就不会有这些事。
“记得家里有个气垫,以前见安怡
蒋弼之这才有继续往前勇气。
他走到陈星跟前,用目光无声地安慰他,再从台子上拿起块棉布,蹲下身将溅到陈星脚背和小腿上几滴牛奶擦干净。
陈星吸下鼻子,“这布是擦咖啡机,你怎擦脚……”
蒋弼之有些无措地抬起头来,两人对视片刻,从彼此眼中看到善意。
他们同时笑起来,笑声持续不断,越来越响,其实也并不是多搞笑事情,只是因为淤积夜忐忑终于消散,如劫后重生般幸福。
蒋弼之夜无眠。
他偶尔熬夜,但通常作息规律,也罕有失眠。有时候觉得入睡困难,就稍微做点运动,冲个热水澡,很快便能安然入睡。
但是昨晚他根本不想动,干躺到天光泛白时,起身去阳台,支接着支地抽起烟,直到门外响起敲门声。
他像被按暂停键,夹着香烟手抬到半,动不动。过半晌,确定外面那个人没有说任何话就离开,他才将烟送到嘴边狠狠吸大口,再用力捻灭。
陈星正在厨房打奶泡,他没料到蒋弼之下来得这快,奶泡还没打完。他本想给蒋弼之咖啡做个心形拉花,作为求和信号。
陈星扑进蒋弼之怀里,感受着这个熟悉而温暖拥抱,心想这样多好,可千万不要再闹别扭。
蒋弼之脸上这个样子,没办法去上班。他通过电话处理些公务,陈星趁这时间把游泳池打理好,换上新水。
蒋弼之打完电话来到院里,看见陈星穿着短裤坐在池边,将脚伸进水池里撩水玩,脸上带着浅浅笑,竟时看得入神。
“你——”陈星抬起头来,带着几分刚刚重归于好后拘谨,“你怎站那儿啊?”
蒋弼之笑下,走到池边用手感受下水温,“太凉吧?”
他不敢转身,动不敢动,假装因为打奶泡噪音没听见蒋弼之脚步声。
蒋弼之走到厨房门口,看到他沉默侧影,亦是不敢再向前步。
奶泡打好,陈星没拖延借口,屏息凝神地转过头来。
“哐啷——”手里杯子掉到地上,牛奶洒满地。
他震惊地看着蒋弼之脸上那个红色巴掌印,表情渐渐失控,五官难过地纠成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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