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也没料到声音竟然哑成这样,立刻顿住,清清嗓子,用更轻更低声音继续说道:“没想到,你是直因为……李道安,才不开心,……”他静许久,和陈星映在窗玻璃上影子对视,“们回去说,好不好?”
陈星通过窗玻璃和他对视,黑夜模糊两人神情,轻轻地“嗯”声。
蒋弼之启动车子,两人路无言地回到家,连车库都没进,直接将车停在院里。
两人先后下车,蒋弼之开门,陈星跟在后面,换鞋时也是前后。若是往常,两人这段路定是有说有笑,但今天没人吱声,使得那些脚步声、开门关门声,甚至呼吸声都显得格外刺耳,令人窒息。
他们来到客厅就都不想继续走,直接在沙发上坐下,中间隔米左右距离。
陈星不明所以。
蒋弼之拉下他那边遮光板,扳着他脸让他自己照镜子,他手指因为愤怒而失分寸,铁钳似捏着陈星两腮,掐得他脸颊酸疼。
陈星只觉得心头有丛火苗“蹭蹭蹭”地往上蹿,直到看见自己被捏得变形脸,积压许久情绪终于爆发。
他把挥开蒋弼之手,大吼道:“被人亲下你就这样!那你呢!你和多少人亲过?!睡过?!”他伸长手臂,像蒋弼之刚才捏他那样掐住蒋弼之脸,比蒋弼之对他还要用力许多,“也要这样弄你吗?!疼不疼?!这样掐你你脸疼不疼?!”
蒋弼之震惊地看着他,脸上疼不疼已无从顾及,他只觉得心里像被捅刀,疼得他遍体生寒——
蒋弼之先开口,“向你保证,以后不会再和李道安见面,包括公司会议,甚至电话会议。会让王助理负责这件事,只要是他出现场合,就不会去,这样可以吗,星星?”
陈星看他眼,在他脸上看到坦诚与隐约请求,这让他更觉得自己心胸狭隘
他竟然从陈星眼里看到怨恨。这怎可能?陈星怎会用这种眼神看他?
陈星看到他脸色,猛地松手,怔怔,重新窝回座位里,脸朝向右侧窗外,用后背告诉蒋弼之他现在不想和他交流。
蒋弼之打开储物盒,拿包烟和支打火机下车。车门关闭时发出声闷响,陈星低下头,用手掌盖住眼睛。
没有过太久,蒋弼之回来。陈星脸直朝着窗外,此时不由自主地吸吸鼻子,闻到淡淡烟味,心安同时又觉得自己可悲,刚才他真害怕蒋弼之去不回。
“星星……”蒋弼之嗓子完全沙哑,却不是抽烟抽。支香烟不会让人嗓子下子就沙哑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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