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爱啊……”陈星有些不好意思
，“您真
不觉得
奇怪吗？”
“真不奇怪。在想你说那些话，有点哲学意思，得仔细品品。”
蒋弼之说他哲学，让陈星很害羞，“唉，其实自己也没想明白呢。有时候觉得生活很简单，有时候又觉得生活不简单，是自己活得很糊涂。蒋先生您真不觉得搞笑吗？想这些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事，又不能当饭吃，白浪费时间。都不好意思跟别人说这些，别人看见读书都觉得好笑，要是知道想这些东西肯定更觉得搞笑。”
“千万不要觉得思考很搞笑。陈星，你想不出答案却依然努力思考样子特别可爱，真。你思考是为你自己，不需要管别人怎
看，不需要在意他们是否认同。他们觉得你可笑那是因为他们不解你，也没有你
会想，是吗？”
陈星将他手臂抱得更紧些。
“你是因为想，才想到这些事吗？”
“也不完全是吧……从小就比较喜欢胡思乱想，又觉得不该那胡思乱想，很浪费时间……后来确实总忍不住想您，因为
想您就会觉得开心，想着想着就想多……”他老成而惆怅地叹口气，“为什会这样呢？为什明明做很多事，回忆里却不剩什，倒是那些当时没有留意，回头却留在回忆里呢？后来回头去想檀阙，满脑子都是您，再碰不上比您更好人，可是当时却没有察觉。您说为什会这样呢？”
蒋弼之意识到他不找到个答案是不会罢休。“大概，是因为太忙吧，来不及想明白就过去，然后又要继续忙，甚至说因为失去而感到遗憾已经算是有智慧，可能很多时候们连‘失去’本身都没能察觉，根本不知道自己错过什。”
他说这话时有些后怕地抱抱陈星，这就是他险些错过而不自知。“所以人还是要时不时停下来回顾自省，不然就糊里糊涂过完生。”
陈星被他话震撼到，听完怔会才说：“蒋先生，您听过这句诗没有，‘东隅诚已谢，西景惧难收’。”
“什意思？”
“就是您刚才说朝阳，想起落日来——这句诗就是说落日，说时间无情。总觉得，时间是无情，什都带得走，人只有用回忆来对抗它。可是如果时间把回忆也带走呢，比如说万老得老年痴呆，好多事都忘光，那是不是就等于白活？……蒋您笑什……您是不是又觉得搞笑……”
“不是搞笑，是觉得你这小就开始担心老年痴呆问题，未雨绸缪得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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