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士们点点头，起身行礼从中军帐中退
出去。
乌宇恬风坐在床边，手中拿着
碗银耳炖雪梨，等帘帐重新降下来，他才抬起小汤匙送到凌冽嘴边，“哥哥真是好心。”
新炖
汤汁黏腻，晶莹剔透银耳下趴着煮得软烂雪泥。
凌冽张口吞下，舔舔小匙后，才睨乌宇恬风眼，“对事不对人，舒明义不错。”
乌宇恬风撇撇嘴，有些不快霜庭哥哥当着他面儿夸别男人。
凌冽：“……”
他闭闭眼睛，出手拧小蛮子耳朵半圈。
○○○
午后，听人来禀，说舒明义自己掏钱，托元宵往利州买两口薄棺，将舒楚仪和舒楚修就地入殓、掩埋。他伤还没好，拒绝旁人帮助，自己扶枪站立，远远送大伯和父亲最后程。
舒明义没立碑，甚至都没有请堪舆风水师傅，只是在太白山下寻个青松翠柏之地。
尸体问他。
“你觉得呢？”
乌宇恬风捏捏裤缝，“……
想喂阿虎。”
凌冽睫帘翻动，好笑地摇头，转脸看向毒医，“舒明义醒没？”
“午后醒过次，之后就又昏，”毒医想想，又补充句，“不过高热已退。”
但想到，是这姓舒护着凌冽、将人送到自己身边，最终选择闭口不言。
而后，就在
然而他们走后没多久，蛮国勇士就看见群义愤填膺蜀中流民，在几个抬棺材伙计带领下，匆匆赶到那小土堆旁，掘坟开棺，将里头两人尸骸拖出来，又踹又打，啐满唾沫星子。
所谓兴恶战者，死无葬身之所。
蛮国勇士对这俩中原人无甚好感，也早早得令不许伤害中原平民百姓，他们躲在树林中远远看着，等撒气流民离开，他们才转身回军中禀报。
不过勇士们也留心，还让三人守在那树丛附近。
凌冽时无言，他无意同情舒家，却为这两兄弟下场唏嘘，“……别告诉舒明义。”
“那就让他决定吧，”凌冽冲乌宇恬风伸出手，“困。”
乌宇恬风立刻将人抱起来，大踏步地往中军帐走，走出去两步后，凌冽才凑在他耳畔，压低声儿悄悄道：“这两个是坏人，阿虎吃会闹肚子，之后给它找更好吃牛羊肉。”
听见这个，乌宇恬风脚步顿顿，他看着凌冽巧笑眉眼摇头，闷声道：“那不成，哥哥不许太关心阿虎，都还没吃饱呢。”
“……小醋坛子。”
乌宇恬风却坏心眼地托着他屁|股往上垫垫，如愿听见凌冽闷哼声后，他才弯下眉眼，“哥哥还是先养好自己身体，再想着外出‘打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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