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自然是孟清疏父子,孟心里明白得很,乐颠颠说:“哪能啊,哥说,现在能在江城横着走,你这厉害,谁还敢欺负。”
他现在这家世背景确实够硬,在富家少爷里都得排头位。
“嚯,嘴挺甜啊。”戚寒突然低下头神神秘秘地和他说:“奖励你个好东西。”
“嗯?什好东西?”
“椰子给。”
抛去他干混账事不谈,戚寒给他们爱功不可没。
如同把能遮蔽所有风雨保护伞样,他给家人百分百安全感。
“大爸。”孟歪着脑袋叫他,“你变得好高好高。”
父亲在很多孩子心里都像参天大树,孟今天终于有这种感觉。
戚寒故意装作听不懂,“不直都很高,家里就你矮,二十岁才这点。”
累。
好在孟比他想象中要勇敢得多得多。
孟听完他话有些呆,望着大海傻乎乎翘着脚。
戚寒特别自然地撩几捧水帮他冲掉脚底沙子,又递个开很规整椰子给他,连椰子底部小毛刺都刮干净。
孟在那刻突然就愣住,他怔怔地抬头看着面前比傅决寒还要高大男人,那瞬间恍然觉得戚寒像把撑在他们头顶伞,宽阔而无畏。
戚寒从口袋里掏出那小瓶原浆酒,打开瞬间孟就闻到醇厚酒香,眼睛顿时亮。
有人就是对温情过敏,戚寒实在听不得他们说感谢话,孟也不拆穿,趴在他肩膀边悄悄地说:“给你和小爸爸准备礼物,就在你们帐篷里。”
戚寒“呦”声,“无事献殷勤啊?”
孟气得撞他胳膊:“人与人之间信任呢!”
他说起来还有点不好意思,低着个脑袋瓮声瓮气道:“那拜师学艺还要磕头敬茶呢,认你和小爸爸,总要表示表示。”
戚寒哼声,“别整那些虚,你别再让人欺负就行,看不得你在外面受别人窝囊气。”
他爱太特殊,也太复杂,汹涌过头会把人淹没,静默无声时则会让人沉醉。
他会自然而然、事无巨细地照顾好家里每个人,这次出行大事小情都是他在负责,甚至在临行前检查孟和傅决寒行李,嘱咐他们自己出去时要带着应急药和医护箱。
但同时这种爱又不会把人养废,他在保护家人同时也会毫无保留地教给他们如何自保。
傅决寒十九岁敢只身来到望江,在鱼龙混杂夜场和帮牛鬼蛇神抢饭吃。
傅歌如同金丝雀般被他圈养数年,可在他倒下后却依旧有挡在丈夫和儿子身前魄力和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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