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被软禁,凌以梁在敏王府中就不安分,不是嚷嚷着说是宁王世子使诡计害他,就是指责皇帝偏心、嘴里胡说八道喊许多僭越话。
腿都已经坏成那样,他却每天都挣扎着要下床。听说自己被软禁,还爬下来、挣扎着要去宫中陈情。
分派去守着敏王府羽林卫都觉得敏王世子失心疯,他却还不知收敛,随意责打前来给他看诊御医。
几个御医憋肚子火,后来纷纷告假、找借口推脱,实在没法推辞,就到敏王府上应付事——药随便涂、骨头也懒得再查。
这般消极应付半个月,连王妃都看出来儿子腿骨是歪,只好放
“问萧副将他也不知道,”王妃摆摆手,虚虚扶宁王把,“算,那孩子素来稳重,想也不会出事儿。倒是你,别跪着,起来吧——”
宁王诶声,还有点没反应过来。
王妃先从太师椅上站起来,将手中剩下栗子糕递给白嬷嬷,然后又踹宁王脚,“初冬寒露重,你那腿别跪坏,可不想成敏王妃。”
宁王这才嘿嘿乐从地上蹿起来。
“不会不会,腿好着呢!而且这才跪小会儿,”他凑到王妃身边,“宜儿疼,跪不坏。”
别别!”宁王连忙抱住妻子双腿,“宜儿错。”
王妃挣两下没挣脱,只能气不过地踹他脚。
宁王挨踹,脸上神情也有些低落,他顿顿,撇撇嘴后轻声承认,“……秋秋没留给什,那些是唯念想。”
他其实也挺想那孩子:香香甜甜软软,多可爱。
小时候还会缠着他要他抱,抱住他腿说看见别人家爹爹都给编草扎小蜻蜓、小蚱蜢,怎他没有?
王妃嫌他油腔滑调,推他。
宁王乐呵呵,点没被嫌弃自觉。
两人前后走到花厅落座,今日王妃备菜多,除想要让李从舟带去给云秋,还有不少是宁王喜欢。
既然提到敏王妃,徐宜忍不住要多议论两句,“听说凌以梁腿是真坏,敏王妃也病倒、传好几回太医。”
“谁?凌以梁?”宁王忙着给妻子布菜,反应会儿才反应过来,“那小子你担心他做什?那是他自己作死。”
到后来长大到三岁,某回抱他到书房,他遇着事出去片刻,回来小家伙就给书房弄得团糟,坐在宣纸上、抓着笔给自己画成花猫。
想起秋秋,宁王也跟着叹声。
他摇摇头又问,“所以云舟他……真不回?”
王妃嗯声,“他派个银甲卫回来传话,说吃完晚饭再回。”
“知道是什事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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