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用过饭也不歇,不是习武练剑就是跑马骑射、看文牒。
到晚上回来也先到王妃这边请安,坐在花厅家人起用饭时他也很少说话,王妃问什答什,十分恭谨。
“唉……”王妃叹息,叹是,“这孩子太乖、太出挑,倒衬得这母亲不知该做什,有时候还真挺想秋秋。”
宁王跪着,听见妻子如此说,便忍不住笑她,“既得陇、复望蜀。”
“哦?”王妃挑挑眉,“那回去就给你那些破烂东西烧,什画着小老虎宣纸,什草扎蜻蜓、蚱蜢。”
他没说话,招招手让身边小厮递上来叠糕,外头包油纸明显来自陶记。
“不说没买着?”王妃坐直起身。
“是你喜欢栗子糕,”宁王笑着接过来,“这叠是新出锅。”
王妃终于绷不住、脸上露出笑颜嗔宁王眼,“惯会哄……”她解开外面封绳,摊开油纸包,掰下小块放到嘴里。
栗子糕不像桂花糕那般甜,但同样松软细润、入口即化,而且陶记栗子糕里添味松仁,多吃也不觉腻。
命夫人丫鬟,徐宜出生后就直照顾她,后来跟着她嫁来宁王府。
诰命夫人离世后,白嬷嬷也算王妃长辈,身份何其贵重。
宁王头摇成拨浪鼓,“使不得、使不得。”
白嬷嬷知道小姐性子,当然知道她就是跟姑爷开玩笑,所以她也就是顺话说,见堂堂王爷被吓成这样,老人家心里也不落忍。
嬷嬷轻轻拍拍王妃肩膀,笑着帮句,“陶记桂花糕从来紧俏,王爷今日是运气不好,您别怪他。”
“诶?!别
王妃喜欢吃栗子,除陶记栗子糕,她最喜欢正阳桥下老汤家糖炒栗子,只是那样炒栗子填肚子,吃多撑得慌,不如这栗子糕好。
吃着栗子糕,王妃忍不住慨叹。
他们和亲生儿子已相处个来月,李从舟所有行为没丁点儿错,晨昏定省、见面恭敬问候。
不需要人催,他自己寅时三刻就起。
王府不用他挑水劈柴,他就晨起打套拳后打坐参禅,然后不到囤卫当值时,就好好坐在房中念书。
“可不是!”宁王见白嬷嬷帮腔,便知道妻子没有真生气,“店员说,原本剩着三叠,可有个十五六年轻人全买,才没买到!”
“你还挺有理?”王妃扬声。
“不敢不敢,”宁王反手拍自己巴掌,“怪怪,下回定赶早!定赶早!”
王妃撇撇嘴,“你若是实在赶不过来,吩咐个人去也是样。”
宁王傻笑声,听妻子这语气,便是放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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