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床共枕、抵足而眠。
顾云秋睡相其实并没改变多少,但他心里记着李从舟伤,醒醒睡睡中总怕碰着他背,于是——
李从舟从沉沉昏迷中醒来,第眼看见,就是紧紧贴着自己手臂、脑袋别扭靠在他肩膀上、脚背贴着他小腿顾云秋。
小纨绔睡觉不乖。
脑袋墨发被他拱成乱鸡窝,半边脸别
小陶明白:是赏钱。
看来当真是大户人家公子哥,看个普通烧伤还要给赏。
他撇撇嘴,说句不怎走心谢,却在点心转身后,又忍不住拉住他,别别扭扭重复次:
“让你家小少爷长点心!别、别这容易轻信人!”
说完,他将布包藏进自己药箱底,跑向挨挤等车人群。
“……能用冰当然好,”小陶收回目
喃颩
光,处理最后几处伤口,“只是也别太凉,再着凉也难受。”
“啊这样。”顾云秋点点头,让小点心记下来。
等伤口处理好,小陶又说道泡药、煎药流程,就转头告辞准备下山,他们是起被人请出来,约定日落时要起坐车回去。
开药膏、药粉和几大包药。好在最近南仓也在煮药,漫山遍野药味四溢,没叫萧副将看出什。
小陶嘴硬心软,教他们处理伤口时事无巨细,甚至手把手教顾云秋如何涂抹金红霜和万红油,还特地嘱咐不要用布裹伤口。
“天热起来就打打扇子,仔细伤口闷着溃烂发炎。”
顾云秋喔喔喔地点头、小鸡啄米,眼睛亮亮看着小大夫,恨不得把他说每个字都记上,另只手拿块帕子、时不时帮李从舟擦擦汗。
小陶将这切看在眼里,叮嘱话也慢慢放慢。
点心站在原地目送他们离去,倒没把这句话转达给顾云秋。
他家公子从小到大都是如此,两句话是劝不住。
好在他们顶上有王爷王妃,往后还有他、有萧叔、蒋叔,他家公子不需要想那多,只需继续过他平安顺遂日子就足够。
就这样,李从舟被顾云秋藏在自己房间里。
像他们小时候那样:
“点心,帮送送小大夫。”
于是点心原路送小陶到南仓,还掏出个很漂亮小布包递给他。
“诊金刚才不是已经付过?”小陶不解。
“是……”点心顿顿,笑,“是谢谢您跑这趟。”
哦。
“打扇子?”顾云秋想想,真诚发问,“所以,不能用冰?”
用冰?
小陶瞪大眼睛,又上下打量顾云秋番。
——什家庭啊,竟然能用冰?
顾云秋还茫然地冲他眨眼睛,脸求知若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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