滩浅浅水洼留在他站过位置,谢玹垂眼盯着那块,忽然不知道自己该说什。
方才在面对玄七时游刃有余调笑与戏弄,忽然间就哑火。
可凤九渊已做完切,
当声。
不知从哪里飞来粒石子,精准地敲在那柄细而短刀刃上。如此狭小刃面,那粒石子却不偏不倚,正巧击打在中心位置,硬生生用这股击打力道让刀偏移两寸,钉在案面上。
凤九渊应声而至。
那从容脚步声像报时钟声般,记记敲打在玄七心上。
救星来。
为什要让他试!他是什人形木桩吗!
“开玩笑,你也是人,也怕痛。”谢玹嘴角勾,转转手腕将刀尖对准自己:“那就让自己来来吧。”
玄七:“?!”
祖宗!
玄七差点脱口而出。
心下稍定,开口道:“有。此刀出鞘之时皆为杀招,若是使用它人留有余地,亦是可刀下留人。”
谢玹握刀手微微卸些力:“真?”
玄七点点头:“真。”
看样子,谢玹好像被他实话实说哄得心情好些。
玄七小心翼翼地看谢玹眼,眼见他脸色没刚才那臭,心下稍安。
救星风尘仆仆,像是刚从很远地方赶回来。他贯得体,如今衣角上也沾着些许泥点,谢玹目光顺着凤九渊步伐游离到他俊美脸上,然而就那定定地看向他。
背后是雨丝如烟。
竟是春雨而至。
凤九渊没有撑伞,雨丝仿佛将他整个人拢在场烟雾朦胧梦里,虚虚幻幻,真真假假。
得救之后,玄七马不停蹄地溜走。凤九渊就在谢玹面前脱去他被雨雾打湿外袍,又差人拿出新干净衣物换上。
是人怕痛,您就不是吗?!
玄七后知后觉发现,原来那日他让叶绕城半圈,只为去买城东串糖葫芦,已经是很仁慈。
谢玹说三句玩笑话,有两句是假,剩下那句半真半假,让人捉摸不透。玄七根本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真想拿自己试试,毕竟不久之前他刚拿刀划伤自己。
怎办,要不跑路吧。玄七绝望地想。
玄七在另边百转千结,谢玹可没那多耐心,那句话说完不过片刻,他便目光凛,抬手就刺。
然而事实证明,不是真对谢玹性子知之甚笃人,不要随意去猜他心思。
只见谢玹抬抬下颚,眼神在玄七身上划:“那你过来,让试试这刀留下伤口是什形状,好确定秦庭有没有栽赃嫁祸。”
玄七:“!”
您怎把话说出来!
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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