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姐也哽咽:“哪里是不要你,是实在没有办法”
此前都是不曾
那人便默了。
可事实确是如他所言,有二位金丹把守,不仅没能逃出,乔渺反而还受了些伤。
一路逃窜甚是艰辛,又不可进修士商铺购买灵药,几番下来药物已是所剩无几,只能用些凡人的金创药。
几个拥星堂的师妹为他包扎,弄着弄着,眼泪就掉在白布上了。
顿时几个师姐妹都红了眼眶。
她被身中奇毒的宗主一掌打在胸口,换了宗主一个完完整整的项上人头,最清高冷淡、郁郁寡欢的一个美人,临死前却还在笑,血染雪白齿关,攥着拥星堂主的手腕喃喃道:“正好,到了地府我还要再杀畜生毁我”
可那时,自稚龄上山后再未下过山的一行弟子浑然不知山上情景,含泪朝山头磕过响头,更是不知哪里去处了。
都是无父无母的苦命女子,如今合欢宗事变,虽说消息还未传出,但合欢宗与众多商会、拍卖之所都干系匪浅,背靠买主,本身也是树大根深。
乔渺与师姐们商讨,便想向北而去,前往北方豪强女君的领地,看看能否凭修为换得姐妹们的安身之所。
为此,他们乔装打扮,掩藏修为,匆匆赶路,只敢在荒僻之处或是边野小店休息。
世道好不公,分明一生没做过坏事,只因是女子,平白便要遭这千般劫难、万种折磨。
大师姐哑声道:“若是护一人逃,倒有余地日后便是他们捉人,也只知道渺渺,你便逃去保住一个是一个”
这些天风餐露宿,时有不便,师姐妹们哪里还不知他真身。
举世皆知合欢宗内门皆是女子,乔渺是货真价实的男子,只需逃去,一生不再用合欢功法,便安全无忧了。
乔渺哪里不知她们一番心意,他虽身作男子,年岁也不大,但自小与师姐妹们一同长大,此刻怎可能弃之而去,蜜眸噙泪,抽抽嗒嗒地低声道:“师姐这时候说这样话,连渺渺也不要了是么”
到底入世浅薄,一时着了见美心喜的黑店的道,好在黑店的人不曾探明他们虚实,剂量不重,麻烦的是手头的锁灵镣铐,正当她们互相配合,打算拼着力洞开牢门之时,一道温润的男子嗓音响了起来。
“道友且慢。”
乔渺等人警惕望去,见最深处的牢房里,有个看不大清的身影,似乎手脚都戴着镣铐,瞧着比他们还狼狈些。
一行人无意理会,只加快了动作,便听得那人接着道:“此地有二位金丹修士把守,便是开了牢门也难以逃脱,反倒徒费了力气。”
“难不成如你一般坐以待毙?”二师姐性子急躁,此时便顶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