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临川敛眉不语，远处墙头上突然又传来
声狞叫，比刚才还要凄厉，像是带着气，又像受
委屈。
季临川惊讶：“他还在？”
徐云点头，眉眼间有些对待晚辈
无奈：“又生气，他听不得
咒自己，晚上且得哄。”
他边说边把手中滴血黑色塑料袋扔进垃圾桶，慢悠悠往前走几步，想给季临川个拥抱，被季临川伸手挡住：“易感期，别离太近。”
高等级alpha信息素会对beta造成精神压迫，徐云摇头轻嗤声：“毛病。”
两人曾经在畸形医院做过年多病友，当时季临川本体变异特别严重，发光花纹变成凸起脉络覆在翅膀上，只能通过手术才能控制。
而徐云畸变看起来只有点点，右肩皮肤上覆盖着小片外露鳞片，看起来还挺漂亮，远不到要住院程度。
后来季临川才知道那是因为他总是拔鳞。
徐云，29岁，美人鱼beta.
他是个畸形，这显而易见。
不同于季临川由于后期食用药物才产生畸形，能控制花纹和肉瘤只在本体状态下才偶尔显现。
徐云畸变直接反映在人形上，以眉心正中玫红小痣为定点在他身上画条垂直竖线。
他左半边身体拥有最完美比例，最漂亮骨肉，珠玉凝脂般皮肤即便在暗色里都白到发光，宛如从极北深蓝海域而来人鱼王子。
长出来就拔，拔完又长，那些有毒鳞片像春风吹又生野草样顽固不治，直到把他身体全部侵蚀。
徐云没说什
，自顾自往前走，季临川默契地跟在他身后，问：“肩膀怎样？”
徐云只是笑，勾起边唇，笑出米粒大小酒窝，长发垂下来遮住他蓝色眼珠，很美，也很脆弱。
“估计再过几年，它们就要把‘吃’。”
他说是鳞片会把他身体彻底腐蚀完。
可他右半边身体却缺个明显“角”——整个右肩就像塌下去似看不真切，仿佛有人用刀活生生削掉他原本圆润肩头。
然而离近才能看清，他右肩不是没，而是披着层黑漆漆鳞片，鳞片下毒素正在层层地腐蚀皮肉，所以看起来才塌肩那厉害。
“娘胎里带出来残缺，就当省布料。”——这是徐云和季临川在国外畸形疗养院初见时说第句话。
两人是老朋友，认识时间只比哈士奇爹收养季临川晚两年，徐云见是他立刻放下戒备，抓着后腰短刀手收回来，疲软地垂在腿侧，没什力气。
“是你啊，从哪儿找过来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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