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些,都是方世灼现在无法给的。
因此他草草瞥了眼许因额角的旧伤:“应该没有,有点暗看不清,你白天对着镜子照照。”
许因盯着他看了许久,呼吸都变得轻盈起来。
“这次伤口比上次深很多,可能会留疤。”方世灼小心观察着,“还好在胳膊上,不是在脸上。”
许因仍是看着他,目光未离开半寸:“老师,我上次的伤口留疤了吗?”
上次许因伤在了额角,平时被刘海半遮半掩着,方世灼从没仔细看过,因此并不知道,也有点好奇。
“我看看。”
许因坐过去,主动褪下一只袖子,露出自己受伤的胳膊。
方世灼没坐,和上次在药店门口一样,弯着腰,夹了一块沾满碘伏的棉球,轻轻地贴上去。
“嘶。”许因浅浅倒吸了口气。
方世灼立刻不敢动了:“疼?”
“有点。”
许因离开去找药水后,方世灼的注意力这才从他身上转移开。
他从进门到现在只顾着关心许因旷课的问题了,现在开始细细打量起四周。
这是间很普通的两室一厅,布局很符合印象中的老式小区,客厅的灯是昏黄的,装潢风格有些陈旧,白墙上印着擦不掉的陈年旧迹。
不过客厅的陈设非常干净简洁,除了餐桌、沙发、两张椅子和放了些零碎杂物的茶几之外,几乎没有其他东西。
方世灼的目光穿过客厅,往阳台看去,透过拉开大半的窗帘,他看到那里挂着许因的一件衬衣。
他抬起头,恰好对上许因的目光。
两人离得很近,眼神交接,刹那间天雷地火。方世灼想要移开,那束目光好似长了钩子,死死将他勾住,不得动弹。
只是两三秒,就仿佛半个世纪那么长。
方世灼强迫自己移开了视线,许因看着他的眼神,实在让他招架不住。
那双眼睛里,装满了热烈的浓情,和藏不住的欲。
想起来他受伤的原因,方世灼还是生气:“知道疼还去打架!这还是轻伤,要是骨折更有你疼的。”
许因抿了下唇:“以后不会了。”
“疼一疼,就当长教训!”
方世灼语气虽凶,动作却轻柔了许多,小心地围着伤口打转,不敢用半点力气。
他的举止十分认真,灯光从他的头顶照射下来,将睫毛的阴影投出一片温柔。
其余地方都是空荡荡的,在冬天显得格外冷。
怎么说呢?他总感觉这里生活气息不重。
不过想到跟许因母亲的那通电话,似乎也变得合理起来。
许因从房间拿出了医药箱:“剩得不多了,应该够用。”
方世灼接过来看了眼,指了指沙发:“坐下,我给你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