圭藏来时,师徒二人在说话。他没有出声打扰,立在不远处等。待他二人看过来,圭藏迎上去:“白大人,何事需劳烦您亲自跑趟?”
好不容易松开,圭枭朝他翻白眼:“万年不见,你这凶做什?”圭枭哼声,又翻个白眼:“活该小美人不乐意!”
“回头再收拾你!”圭臧大步迈出去,吩咐手下将云挽苏看住。仍旧放心不下,怕云挽苏醒来不舒服,折回殿中清理他身子。
云挽苏安静躺着,纤长骨节也有磕碰青紫。有那瞬,圭臧心生悔意,但仅是那瞬。
头顶匾三个金箔大字—幽冥殿。
跨进来是排火红圆灯笼在迎路,余羡无端畏惧这座宫殿。
万余年!”
“什?”
圭臧自知不光彩,提都不提,换个话题道:“白尽泽来,你竟心还想着玩男人?”
白尽泽名字出,圭臧脚下步子跟着顿住,“他有何事?”
“他好像新养个徒弟,被那审判悬棺拉进去,这去便是万余年,前几天才回来。逮到为非作歹游魂。”圭枭也不甚明白,思量许久:“困住他恐是他带回来那只狍鸮。”
从进来起,除开刺骨寒便是灌铅双腿,脚底似踩着荆棘,每落脚皆需做足心理准备。
饶是如此,额头被逼出热汗。尚且可以忍耐。自他寻回元神碎片之后,明显能感受到内息涌动以及充盈灵力缠身。
白尽泽看过来时,余羡已将额上汗擦去,若无其事观察这座鬼君大殿。
鬼界几万年前同神界分家,分出来还有妖魔两界。近年来,三界渐见参差,比如那妖王东君,下巴看人不服管,招是搬非,暗潮涌动。
白尽泽是特例,不属天地,亦不归妖魔,去到哪里皆是两袖清风,他似乎都明白,才这般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圭臧闻此,神情冷淡:“你说多久?”
“穷极无聊,数数,整整万年。”
“还有!”圭枭抱着手臂,不解道:“白尽泽封极之渊,因此,那地方万古不易,连那蠢扫帚都没放过,被封记忆。他许是将忘,不然这万年对来说也就三两日。”
“你如何这样清楚?”圭臧揪起他耳朵,“你闯地方是极之渊?!”
“啊啊啊啊啊啊!”圭枭疼得嗷嗷叫,捏着他哥手臂,“疼疼疼疼,你给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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