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也没关系,”段泽目光森然,比他更像被折磨那个,眼角眉梢尽是戾气,“先把债还。阿也受过伤,你样也别想逃过!”
这是张无论如何都不该出现在这里面孔-
段泽还没来得及查探草屋,就见花醉失魂落魄地从屋子里出来,恍恍惚惚地靠在树上,毫无防备。
他放弃先探草屋打算,利落地拿住花醉,将他压在地上。
“……段泽?”花醉似乎还没回过神来,恍惚地看着他,喃喃道,“是……幻觉?”
下瞬间,撕心裂肺剧痛直冲天灵盖,如尖锥刺破迷蒙,将他拉回到不堪现实中来。
们起分吃过馊掉半张饼,被困崖底断水缺粮时候,给他喝过自己血……花醉,没有家,他就是家人。”
汹涌嫉恨蓦地被缚住,在喉头堵得发慌。
花醉淌着泪,呆呆地看着他。
“为什总要逼在你和他之间选个?”傅陵游冷淡眼神终于柔软下来,却透着难过失望,“你摸着良心说,你到底把当什,花醉?”
……
段泽冷着脸,毫不犹豫地折断他手腕。
凄厉惨叫回荡在整个山谷,余音不绝,惊走鸟兽。
“啊啊啊啊啊啊啊——!!!”
“傅陵游在哪里?!”段泽瞥眼他出来那间草屋,“在那里面?”
花醉痛得说不出话,冷汗浸湿鬓发,无比狼狈,依然凶性不减,通红充血双眼死死瞪着他,眼尾还带着抹未消湿意。
花醉跌跌撞撞地逃离草屋。
他发现自己竟然无法面对傅陵游质问。
三魂七魄丢半,他浑身都在颤抖,思绪凝滞得像团浆糊,就连指尖被粗糙树皮刮得鲜血淋漓也毫无知觉。
忽然阵天旋地转。
他被压在地上,熟悉又陌生面孔倒映在刚哭过眼眸里,仿佛前来索命恶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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