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什?”
“是傅陵游,还是张陵游,或者是李陵游对你来说又有什区别?你在意不是,只是那个素未谋面、遍寻不得婚约人。”
“你在说什??”花醉呼吸急促起来,“你听听你在说什浑话!?”
“不知道你对来说到底算什,但很清楚在你眼里,究竟是个什。”傅陵游讥讽地勾勾嘴角,“不太听话……玩物。”
花醉激动得几乎破音:“你胡说——!”
?”
“那你呢?你又当是什?”
“……”傅陵游沉默须臾,“不知道。”
花醉微微睁大眼睛,差点被他这声“不知道”逼出眼泪。
“你不知道!?”花醉脸上倦意和无所谓终于褪去,仿佛裂开条缝,透着难以置信疯狂,尾音都变调,“傅陵游,你有种再说遍!??”
“不是吗?”傅陵游冷漠得几近残忍,“爹娘走得早,无依无靠无权无势。你最开始看眼神,就像捡到只有趣宠物。”
“没有……傅陵游,没有!”
“从那天起,你就直想把捏在手里。哪怕后来跟着段泽摸爬滚打,路成为风泽堂二把手,你也不曾放弃过。”
花醉只觉口鼻间涌起股浓重血腥味,忍不住闷咳起来,越咳越痛,眼泪大滴大滴滚落下来,眼中浮现出种近乎崩溃茫然:“没有……真没有……只是,只是想要你在身边……做你唯,最特别……”
“你太高看自己。”傅陵游偏过头去,不想看到他眼泪,“年幼时候四处流浪,要是没有段泽接济,早就死。后来们结伴江湖闯荡,好多次他拖着重伤身体把从死人堆里背出来,
傅陵游没吭声,看向花醉,仔仔细细地遍又遍打量着他,目光迷茫而空洞,仿佛从来没有认识过这个人。
片刻之后,他缓缓开口道:“当年……被仇家追得狼狈,无意中撞到你,装着婚约锦囊掉出来。那锦囊上绣花与你手里是对,你看清,才出手救下,是不是?”
花醉不明白他为何突然提起当年,神色微敛,忡怔地点点头。
“所以,不管那人是谁,只要他名字写在那纸婚约上,都会被你带回花家。”傅陵游目光逐渐锐利起来,仿佛把烧红刀子,下下剜着他心上肉,剜得鲜血淋漓,声音却愈发低沉轻柔,隐隐流露着感伤,“会在花家养伤,会被请去喝你珍藏酒酿,起冬赏雪春赏花,最后被你诱哄上床,享尽/欢/愉。”
花醉脸上空白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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