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绵绵
胳膊滑到泥地上，熟悉躯壳里已经没有
灵魂，像被扣掉电池玩具娃娃。
“少爷，请您节哀。”
节什
哀？
嗓子喊哑，手掌被砂石磨出献血，风灌进胸腔，卷走最后
点温度。
心脏疼得发麻，他抱着冰冷尸体，痛苦地蜷缩起来。
“教授，和先端脑科童教授取得联系，对方给不少反馈意见。”
“童教授说，其实不定局限于记忆回溯，如果不够痛苦，刺激度不够，可以通过情景引导做些细微调整。”
“唔，比如，他没能赶上，没能把人救上来？”
话音未落，他双脚重新站在杂草丛生水岸边。
被记忆临摹无数遍人只静静看他眼，转身坚决地跳进河里。
不可以，不是这样，抓住
啊！快抓住啊！
他想大声吼，却发不出声音，只有腥臭水不断涌入鼻腔。
最后个对视。
那眼里只有冷漠和疏离，无声地拒绝着他靠近。
湿漉漉水浸透满他身体，沉沉悲痛压得他呼吸不畅。
喏，看屏幕，进行回溯同时监控003精神力波动，找到让他最在意事。”
他坠进重复无数次噩梦。
寒冷刺骨冬天，萧瑟水岸边，那个单薄人被大力掼进水里。
冰冷水流从四面八方涌入，视线模糊不清，他什也看不见。
来不及，找不到，他没有办法……
毫无征兆，怀里骤然空。
他茫然地抬起眼，
“不要！”
他眼睁睁看着这切发生，浑身疲惫乏力，无法动弹。
焦急，愤怒，惊惧，千百种情绪将他放在火上煎熬，最终淬炼成无法承受绝望。
等终于能动弹，他头扎进水里，可是速度、耐力明显下降，折腾许久。
浑浑噩噩拖着人上岸，怀里人早已没呼吸，任凭他如何呼喊，如何施救，都没有任何反应。
下秒，画面突然转，他又重新躺在坚硬床板上，浑身干爽。
“失败，教授，虽然精神力波动已经超越防护级，可还是不够，就差点！每次在失控边缘003总能恢复点清醒。”
还是那两个熟悉人声。
“各项数据都做好吧？还是继续进行定点刺激，做好记录，们到第二阶段再做点调整。”
不多时，两人接着交谈起来。
终于，雾蒙蒙中，闪过片熟悉衣角。
他重新燃起希望，拼尽全力游过去。
差点！就差点！快够到！
太好！抓住！
可下秒，心求死人挥开他伸过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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