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橙粉色茱丽叶塔,花朵比他先前所见大许多,且只有个花头。
他惊异地伸手:“你……记得?”乔郁绵摸到玫瑰刺。
“记得啊。你脸没怎变。”那双眼睛上下打量着乔郁绵,“不过你长大不少。上次见还是个小孩感觉,现在是个大人。”
离近乔郁绵才注意到他白眼球上血丝遍布,与此同时,对方疲惫地捶捶肩,开口邀请他:“没事进来坐坐呗。”
乔郁绵鬼使神差跟进去,默默问道:“开花店……很辛苦吗?”
头烂额。
“那正好啊,卓逸她姑父妈妈最近去世,他家陪护说是特别好,跟和你妈妈还是同乡,前几年陪儿子来上大学,也不会什,就是会照顾病人啊。她刚找到个夜间陪护活,想着你妈妈不也就需要下午陪陪看看,做点简单饭吗,挺合适就替你问问。”
“……那个,她什价格?问过医院陪护,个八小时班要150到200……”
“哎呀不用那多,你妈妈这种还有点自理能力不用这贵,她也就是多做份轻松点,每天五小时五十块就够。”
乔郁绵在原地发会儿呆,挂断通话才发现眼前是花店,有些眼熟。
“周七天,早上四点起,晚上十点回。辛不辛苦?”对方替他倒杯花草茶。
他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爱摆弄花花草草人气质都这样温和又容易亲近,比如高中舍管刘老师,比如眼前这个连名字都没问过就请他喝茶送他朵花陌生花艺师。
“……没有人轮班吗?”乔郁绵呷口茶,有股药草味道,让人不知不觉放松下来。
“做这个看着挺美,其实很累,这几年雇过几个人,姑娘们不敢让她们太辛苦,重活都要自己来。男孩子又觉得做这个娘,拉不下
三年过去,店铺内部陈设似乎没什变化,包括花艺师,他眼认出那正是给他包过束茱丽叶塔男人,依旧头柔顺长发,扎成马尾,被围裙颈部挂绳压着,正专心致志为玫瑰手动打刺。
包花过程很简单,却莫名有种放慢时间安宁感。四周切都渐渐模糊,落地窗反射出线建筑物间隙里天空,稀薄云层缓慢游过,与余光中永不停歇车水马龙产生强烈对比。
乔郁绵靠在墙边看好久,直到捧花成型,花艺师忽然抬起头回看他。
他自觉有些不好意思,正准备离开,那人却径直走到门口,推开玻璃门:“等下。”对方回到鲜花保鲜柜前,随手抽出什又走回他面前,“记得你喜欢这个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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