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被骆橙声音突兀截断,他想他现在定很狰狞,狰狞到骆橙明明已经被折磨得恍惚麻木,看向他时候依然带有分明恐惧。
“尘白哥……”骆橙颤着声音问他,“你疯吗?”
任尘白已经从沙发上扑过去,断腿处炸开激烈痛楚像是被什隔绝,他踉踉跄跄冲到骆橙身前,被几个场务眼疾手快架住。
他根本也没有行凶能力和打算,反倒是靠着那几只毫不客气手才能勉强站稳。任尘白瞪着骆橙,嗓音几乎像是头被圈进陷阱,bao怒野兽:“没疯,说是真!”
他拿出手机,要给骆橙看他拍那些照片,给骆橙看小枳这些年在他家过得有多好、有多开心,拿多少奖,发多少单曲。
那种尖锐头痛忽然又在任尘白太阳穴炸开。
“不,不用回答。”任尘白仓促开口,“不想知道,你——”
他说得晚步。或许是他头还不够疼,又或许是他被只手探进胸口攥住心脏,挤干净里面血流声音还不够响亮,他还是听清骆橙话。
他听见骆橙声音:“因为,二哥才会死。”
……什二哥?
客室。
……只不过是短短几天时间,骆橙已经像是完全换个人。
剧组里有化妆师和助理,至少能保证她形象乍看上去不那离谱,但只要稍微细看些,就不难看出端倪。
骆橙站在角落里,她木然地看任尘白眼,恍惚半晌,才认出对方:“尘白哥。”
“你还不肯放过吗?”骆橙问句,又自己摇头,“你不会放过。”
任尘白疯狂地摁着自己手机,他死死盯着屏幕,冷
骆橙哪来二哥?
简怀逸?简怀逸什时候死?
任尘白惶然地看着地面,他语无伦次地低声质问:“你在说什胡话?”
“你是说小枳?小枳早就不是你二哥,他十年前就被母亲收养,是弟弟,和你们没有任何关系,你不能再叫他二哥。他是弟弟。”
任尘白语速越来越急:“们这些年都很幸福,母亲走得早,但也很安心。小枳就在家,走时候他还在画画,说好给他带点心,你怎能咒他死?你怎敢——”
骆橙低头看着脚尖:“你要怎惩罚?”
任尘白身形像是凝定在沙发上,动不动地盯着她,紧锁着眉头。
“为什。”任尘白慢慢攥起手掌,不知为什,他竟然没有办法口气把这句话问完,“为什要惩罚你?”
骆橙这次反应大些,愣愣抬起头,几乎是有些奇怪地看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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