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就没什可责备吧?
他用自己办法还欠那个儿子债,他心甘情愿地受骆枳受过苦。
骆枳活着时候,他作为父亲没能替骆枳挡下那些伤害,现在都被人样样还回来,施加在他身上,这样就能两清。
骆承修焦灼地等着。他甚至开始考虑,会儿是不是要故意激怒那些人再下手狠些,尽快让明家那边火气发泄完,这样是不是就能让骆家有机会被留下线生机……
等待时间有些过于长。
……什为什这做?
他做什?难道骆枳回来以后,他在逼死自己儿子?
骆承修控制不住地烦躁起来。
他拼命摇着头,想要找出任何件生意或是家族事来思考,他不要再想这些东西……这些人最好现在就动手对他施虐。
对,最好现在就动手。
这些内容都已经备注在拿给骆承修那份伤情鉴定上,既然他没有背下来,明禄就再重新念给他听。
这次,骆承修终于彻底把这些内容听进去。
他实在没别可听,也没别可想。
那些细节都真实得可怖,他几乎已经见到自己也被用同样手法细细地报复折磨,强烈恐惧和压力让他控制不住地发着抖,冷汗不停淌下来。
视野里只有浓沉黑,阴冷丝丝缕缕渗进皮肤,脚步声不轻不重回荡。
骆承修终于隐约察觉出异样,睁开眼睛。
目之所及全部范围里,只有不带丝光线浓深黑暗。
只剩
这些人最好现在就来报复他,来把骆枳受到过伤害全对他做遍,然后恩怨笔勾销,这样他就不必再被这些乱七八糟念头折磨。
等骆家缓过口气以后,他会以最快速度把家族资产转移,永远不再沾海上生意。等闲下来,他会有很长时间可以用来回想和骆枳有关事,他会去骆枳墓前,陪那个儿子说说话……
明禄推开扇门。
骆承修早已没风度可言,瘫软着任人拖曳,像是滩泥样被扔进去。
他闭紧眼睛,甚至是迫不及待地等着即将落在身上那些拳脚。
“骆家主。”明禄终于念完最后个字,“你是不是曾经想过,那个孩子要是死在那天就好?”
骆承修精神已经被折磨到极限,他在这样指控里难以自控地,bao怒起来:“怎可能!那是儿子,为什要这想,怎会这想——”
明禄沉默片刻,看着他:“那你为什要这做呢?”
骆承修大张着嘴,愣在原地。
他表情狰狞扭曲,冷汗淋漓淌下来,看起来几乎有些狼狈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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