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那些不该沾染骆炽
念头压下去，去扯
几张纸巾，试过足够柔软才拿在手里。
明危亭快步回沙发前，重新半蹲回骆炽视野里。
骆炽气息仍不太稳，眼睛稍微有
点泛红，因为刚才睫根麻痒，生理性眼泪淌下来。
“对不起。”明危亭看着他眼睛，“火苗对不起。”
明危
骆炽安静地弯着眼睛，神色不再变化。
明危亭抬起空着左手，屈起手指，轻轻碰下骆炽睫毛。
骆炽不会躲，察觉到睫根酥痒，才慢慢眨下眼睛。明危亭又来回轻轻碰几次，骆炽眨眼频率跟不上他，呼吸变得稍微急促。
“先生。”明禄低声提醒，“小少爷不舒服。”
明危亭蹙眉：“
知道。”
给骆炽循序适应空间，却发现坐在沙发里人似乎并没有生出多少抗拒。
即使是被掌心温度在发顶按实，骆炽身体也只是轻轻打个颤，更多注意力却依然在明危亭身上。原本半垂着眼睫抬起来，似乎在等着对方下个动作。
明危亭夹起个虾饺，放进自己嘴里仔细咀嚼，又做个很明显吞咽动作。
然后他等会儿，又把刚才那个虾饺重新夹起来，递到骆炽嘴边。
这次流程有些复杂，骆炽又多停顿十几秒，才理解动作先后顺序。
明禄微怔，他仔细看看骆炽，也忽然察觉到有些异常。
骆炽睫毛被弄得不舒服，又痒又难受，眼睛里已经蒙层湿漉漉水气，那些水光盈润得瞳色更显漆黑纯净，里面木然空茫也更明显。
可骆炽还保持着刚才学会那个动作，他把这个动作记得很牢。
他不记得怎
动，不记得怎表示自己难受，不会躲开让自己不舒服手，但那双眼睛还是无知无觉地弯着。
明危亭收回手，垂下视线起身，眼底无声地冷冷。
骆炽点点咬着那个虾饺，把它含进嘴里，慢慢咀嚼。进食毕竟还在身体本能里，只要开头后面就不算难，他甚至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什，就发现嚼着嚼着嘴里已经空。
明危亭始终专注地看着他，迎上骆炽有些困惑神色，不由透出些笑意。
他这些天确在练习更和缓神色，但又好像都不如这短暂几秒里体验更有心得，切都自然而然，没有任何个地方可觉得奇怪。
他看着骆炽，那点笑意在嘴角停留时间很短，眼睛里却还在，然后那点笑影就好像也被教给那双空净眼睛。
明危亭仔细查看，骆炽目光跟着他，学着他样子轻轻弯眼睛，但眼底依然是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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