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甩甩伞上雨水,朝外面走去,鲁鸣般在黑漆漆空荡球场里站着,盯着白石背影,不知道为什,突然有种莫名其妙安全感。
“所以,‘听你’是什意思?”鲁鸣般不屈不挠地问。
白石凶狠地转过头盯着他:“‘听’意思就是,来告诉你该做什,你活着时间都属于,其他时候没力气可以去死,明白?”
鲁鸣般眨眨眼睛:“那如果突然不想动呢?”
“不行,必须动。”
“什时候能停止呢?”
白石朝鲁鸣般偏偏头,但是没有转过去:“医生管用吗?”
鲁鸣般沉默起来。
白石勾下嘴角:“那你就划个时间,做事时候做事,不做事时候就瘫着。”
“说起来简单……可不知道该做什……”
“听吧。”白石盯着窗外,发现裴苍玉回来,正拿着手机,朝费左华走。
丑态,他亲自从同学们眼神中看到,他像狗样被拖过去,被这个学校里人看着。
白石总结下:“怎可能跟你样。”
鲁鸣般小声地说:“有病。”
白石不耐烦地看他眼:“大家都有病,人生下来……”
“不是那个。”鲁鸣般从口袋里掏出皱皱巴巴纸,“有诊断书那种病,医生给看过……”
“放学,或者下班。”
鲁鸣般看起来真在思考:“什时候能解脱呢?”
白石烦躁地挥挥手,拿上他雨伞:“等退休。”
“可不知道……”
白石啧声,握下拳,几根手指发出啪啪响声,心思并不在这里,随便地看鲁鸣般眼:“所以让你听。”
妈,费左华居然给裴苍玉打电话吗?白石皱皱眉。
“‘听你’是什意思?”
鲁鸣般在白石耳边聒噪,让白石烦得要命。
费左华站起来,站到裴苍玉伞下,两人朝校外走去。
白石皱起眉,这多朋友,妈,裴苍玉有这多朋友……
白石望着他。
鲁鸣般有点神经质地抓抓自己头发,力度大到几乎把头发抓下片:“什都不想干,但有时候很想做事,做不到半就突然没力气,没心思,必须要停,不停会死,控制不……”
白石转过身,去看雨,听着鲁鸣般念叨着自己症状。
鲁鸣般小心翼翼地靠近白石:“你应该去看看医生……”
白石盯着窗外,发现没带雨伞费左华,正站在大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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