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让步,陈妙妙勉为其难答应让他去参加下年高考,并
“不要紧。”许尧臣来路上已经想透,做决定,大胆而疯狂,“身份证上恢复到‘方程’是早晚事。现在警方没通知,不代表真就能翻篇。与其被动,不如主动点,让这些牛鬼蛇神往后无路可走。”
“想都别想。”陈妙妙手点他,平时那股不正经劲儿都给点没,“这种自毁前程事儿,不可能让你干。钱,有,姓赵来,给他。行,就算摆不平,那也有厉老板给托底。老实跟你交代句,两年前之所以没破产,就是厉扬捞把。为着这雪中送炭恩,也不能看你跳火坑。”
许尧臣脑子差点跟不上转,“两年前?几个意思?”
“你前脚进他包间,后脚就后悔。后来找过他,说你年龄小,就是时糊涂,算。他当时没答应,只问要多少钱才能把公司支应起来。”陈妙妙显得惭愧,“算起来,是为跟爸争口意气,连累你。当初要是……”
“你可真行,”许尧臣没让他接着说,知道他什意思,是要掰扯谁欠谁、不欠谁,“陈芝麻烂谷子事,翻什旧账。”
接来电和短信。
赵丰瑞比方浒谨慎得多,只说是他表叔朋友,从老家来,带土特产,要求见面。
可对许尧臣来说,表叔二字已经足够。
知道表叔侄关系,就证明知晓许尧臣是冒名顶替个死人——敲诈勒索,够用。
陈妙妙和刘铮都在公司等着,许尧臣到,刘铮先把热茶上,然后把门关,十分紧张地搓搓手,看着许尧臣。
“艹,”陈妙妙瞪眼,方才温情全散,“不是你他妈问?”
许尧臣冲他笑,说就想知道厉扬干什,旁无所谓。
陈妙妙生出儿大不由爹心酸来,抿两下嘴,啥也没说出来。
许尧臣知道老陈担忧有道理,但他烦透让人拿捏脊梁骨滋味儿,何况这又不是个闭上嘴就能躲过去事。
可眼下跟陈妙妙争是争不结果。
“他几点来?”
“就刚才……十二点多?”
“是,刚到午饭点儿。”
许尧臣捧着热茶杯,没着急说话,先哧溜喝两口,等嗓子润,才道:“这种都是贪得无厌主儿,五千是不多,在他那却不少。见这容易能要着钱,下回准没那轻易撒口。”
“嗐,挂你电话才往这细想。刚就是急着想打发他,这个人,往公司戳,员工们来来回回,少不要翻闲话。”陈妙妙眉皱起来,“还真没仔细琢磨,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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