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尧臣开后备箱,把最后两袋东西拎出来,往“人之下”手里塞,“拿着吧,陛下,上楼开饭。”
厉扬觑着他脸色,想找出点蛛丝马迹来。
——接着陈妙妙电话时候,他险些慌,怕许尧臣个冲动干出点不可挽回事来。
后来听老陈描述完,他知道自己多虑。可还是不放心,只能“翘班”。
电梯运行平稳,妥妥把他们运到十二层,许尧臣去开门,于是厉扬就看见铺满地鸡零狗碎和出租屋那面惊人镜子。
方浒找上门时候,他揣着不成熟计划恨不得破罐破摔,同归于尽。现在轮到赵丰瑞,他刚听说那时半刻也慌神,可心里是稳,很快也就平静下来。
赵丰瑞敲诈带来烦闷压根比不上两年前旧事带来心绪飞扬。
说不上是什原因,大约是从前冷漠狗皇帝竟然鲜活些,给记忆里灰白描些色彩。
回澜庭前,他去买粥和小笼,都要是半成品,要吃时候简单加工下,不至于吃剩。
到地库,他开始往楼上搬东西,来回两趟,搬差不多。
对他能否上榜表示诚挚怀疑。
许尧臣让他无需多虑,反正将来万落榜,丢人也不是丢他老陈家。
在公司蹭完顿麦当劳,许尧臣就回澜庭,开始研究消夜吃什。
——厉扬加班,哪顿饭都赶不上,只能赶上增肥消夜。
以前挖苦讽刺现在全成不得劲。
挺好,小朋友心情是点没受坏人影响。
冰箱里有阿姨准备新鲜蔬菜,厉扬袖子卷,把撅着屁股整东西许尧臣叫过来,“别干没用,洗菜去。把排骨和鸭腿拿出来化着,土豆胡萝卜菜心,洗。”
许尧臣过来,逡巡圈,打开冰箱又关上。
“你不是十项全能吗?洗菜做饭把抓,才能凸显你不起。”
“让你洗个菜能把你累死吗?”厉扬踢他屁
第三趟下来时候在自己车旁碰见厉扬。
许尧臣不可思议地看眼表,刚七点半。
“你偷摸翘班?”
“目前励诚说算,”厉扬往他腰上裹巴掌,“用得着偷摸吗?”
“行行,你光明正大。”
许尧臣开始暗骂关正诚不是个东西,用人往死里用,不要脸。
又想着乔朗这外援看着也没多大实惠,该累成狗人还是条狗——白拿钱不干活,划水王者。
白春楼……中国话都说不利索老外,算。
他闲得慌,去趟出租屋,搬点东西回来。
镜子、椅子、打包衣服,许尧臣觉得有意思,这来来回回地折腾,心境却很不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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