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药箱里摸出来体温计瞧,真病,三十八度六。
屋里暖风开着,却冷清得要命。他裹着皮卡丘,去找退烧药,毫不意外地发现,药已经过期。
真是
“你这话说,倒像是——”许尧臣拖长音,笑着,射灯下,眼尾溢出几分暧昧,“戏子无情呢。”
厉扬掐住他下巴,迫使他跟自己对视,“所以,宝,你是无情吗?”
“没心没肺人哪来情,”许尧臣盯着他正酝酿着某种情绪双眼,“不要钱也不要人,就是要你保几年,点都不贪。”他开始违心,举起把双刃剑,“上床这事,就该是你情愿,才能高兴。恶心那些蛆,是因为他们要强迫。为避难,不是你,也会是别人。”
“这话可真难听,”厉扬松手,藏在眼中狂风骤雨在瞬凝聚,“你不是第次说,但希望是最后次听。”
饭没吃完,剩满桌残羹冷炙。
你行行好长点肉吧,冷不丁能硌死。
俩人在沙发上窝没十分钟,饭来。许尧臣动也不想动,于是在茶几边上撅着吃。
“网上把你扒,知道吗?”低头啃着柠檬鸡爪,碎头发掉下来挡住许尧臣眼,厉扬看不清他神色。
“知道。”他道,“多大个事,值当你专门郁闷回?”
人和人长时间地在块儿腻着,细微情绪,谁也逃不过谁眼。
他们少有分房睡,厉扬去次卧,许尧臣个人在主卧盖两床被子,却还是像发烧样冷得哆嗦。
而后事实证明,哆嗦时候般就是发烧。
许尧臣从被窝里爬出来时候已经快十二点,到厨房转圈,连口热水也没,只好凑合着喝凉矿泉水。
喝着水,他又想去翻点吃食,扭头,忽然就头重脚轻险些摔成狗吃屎。
二十六年来生活经验让他迟钝地意识到,可能是病。
“主要是他们捎带着把也捋遍,说能有今天是全靠跟你睡出来。”许尧臣拿鸡爪指他,“金主,”又指自己,“小雀雀。”
给他扒块难咬黑椒牛仔骨,厉扬拿着湿巾抹手,“那他们可太侮辱。要真捧人,还能让你连个金兰奖都混不上。”话说自然,又带点傲。
许尧臣没碰牛仔骨,问他:“就好奇,你以前那些,是怎给?”
“买卖这种事,当然是先谈价格,谈得拢就成交。”丝毫没瞒他意思,反倒叫人有些寒心,“无非是现金、房产、车、资源,也不全是圈内,所以也有要感情。”
听人眯起眼来,这动作让厉扬心窝里突然被扎下,太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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