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姨当即脸色转阴,不满地瞥沈禾柠眼,去储物间故意动静很大地翻出盒药扔给她,嘴里不住地小声嘀咕:“有没有点自尊心,天天哥来哥去,也没见人家承认你,小小年纪没点矜持,赖着不走,传出去算什事,人家薄先生年纪到也要恋爱结婚好伐——”
沈禾柠本来没想和她计较。
她对善意恶意非常敏感,从第次进城南公馆时候她就知道,周姨夫妻两个不欢迎她,甚至有种莫名敌视。
只是这两个人在薄时予面前从来不会有任何表现,伪装得非常好,对她客气贴心,有时候还会开开玩笑,但等薄时予走,态度立刻就会变。
她要是因为这些去找薄时予,倒显得她心胸狭窄,说不定还会被她哥借机给遣送回宿舍。
沈禾柠离开商场跟剧组分开,下车到圣安医院门前时候正好收到薄时予微信,告知她今晚别去医院折腾,办公室已经锁门,他住在公司,有公事处理不回家。
她不由得失落,还是不死心地上楼去看看,果然推不开那扇门,值班护士见她就各种别扭不自在,又忍不住偷瞄,说今天没有急诊,薄医生不会过来。
沈禾柠晚上聚餐时候吃是重庆火锅,麻辣锅底,出汗出来又吹到冷风,有点小感冒。
她目前还没搞清克瑞医疗要怎进,也不想逼这紧去给薄时予施压,免得进度太快把人吓跑,所以裹紧大衣暂时回城南公馆,到家之后才隐隐觉得牙疼。
她右边深处有颗智齿,长几个月,之前偶尔发作,都能忍,今天估计是吃得太辣,加上这些天受刺激有点多,频繁性血脉膨胀,才开始作妖。
何况夫妻俩有底气这对她,也代表在她哥面前是有些分量。
沈禾柠不是平白受欺负人,她直在等这夫妻俩对她做出更过分事,要告状就告个大,直接把人从城南公馆请出去。
这个家,她只想和哥哥两个人住,他身体她能照顾,不需要其他人。
所以如果放在平常话,像
沈禾柠疼得皱起鼻尖,揉着脸颊下楼,在客厅医药箱里翻出感冒冲剂,先给自己喂杯,但没找到止疼药。
她怕晚上疼得厉害,礼貌地去敲周姨房门,乖巧少女音问:“周姨,家里有没有止疼药,想要两粒。”
隔半天周姨才把门拉开条缝,没什表情地看她:“不知道薄先生把药放哪。”
接着就要不耐烦地关门。
沈禾柠也算是意料之中,嘴角笑意敛敛,点头说:“行,那就疼着吧,等哥回来,看见脸都肿起来,不知道怎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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