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禾柠直勾勾迎着他视线,挣开他钳制,双手无所畏惧地继续往前伸。
女孩子指尖微凉,还沾着湿漉漉牛奶,避开那些正在发作伤处,轻缓触碰在狰狞伤疤上,顺着他肌理,点点珍惜抚摸。
薄时予眼帘微微垂低,在沈禾柠摸到他腿同时,他手就滑到她脖颈上轻轻扣住,又缓慢向上,捏紧她柔软双颊。
这幅残破身体在告诉他。
就算再不想承认,他此时此刻满心叫嚣,只有隐秘无耻愉悦感。
手去敲门,然而只碰下,门就意外从里向外推开。
她没有准备,端在胸前杯子被撞下歪倒,温热牛奶泼在她身上,绵软睡裙白绒绒湿片,滴滴答答顺着她裙角往下流。
沈禾柠睁大眼,忍住喉咙里声音。
男人坐在轮椅上,背后灯把他五官映得模糊不清,能看见衬衫领口松散着,露出病态苍白脖颈和锁骨,长裤卷到膝盖以上,下面整条笔直小腿像被毁掉之后再重组起来。
沈禾柠定定看着,薄时予手指几乎陷进轮椅扶手里,隐隐要溢出红,又忽然颓唐地松开,抬起头注视她。
见到也好。
怕话就趁早离远点。
沈禾柠慌忙把杯子放下,俯身要去触摸,薄时予眉宇间透出厉色,向后避开,她极其固执地按住他膝盖,慢慢蹲下身,在朦胧光线里盯着那些伤,颤巍巍地朝他伸出手指。
马上要碰到时候,薄时予攥住她手,迫使她仰起脸,他口吻没有变,还是温和平缓斯文:“不好玩,小孩子别碰。”
腿残以后,他厌恶任何人去碰那条腿,平常换药都是他们借助各种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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