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是不是疼,给你上药,”她小声说,“今天在家,你别个人做这些事。”
薄时予指骨收紧。
她第次见这房子,路都摸不清,怎就口口声声都是家。
薄家代代从医,她最怕血腥污秽,从小在资料里见到类似伤口都躲得老远哭鼻子,怪他故意吓她,怎今天直接面对,就像是无所畏惧。
沈禾柠上药谈不上什手法,但足够认真,她蜷着身子把每块有嫌疑伤都涂好,仔仔细细缠上绷带,抬起头朝他笑:“好啦。”
温度沿着手指传导,在伤痕累累腿上肆意蔓延,刺进血管和神经,把常年冰冷感官撩起战栗。
像是已经归于死寂冰层被硬生生炸开,裂纹丛生时候,还伴随早已经不习惯光和热。
薄时予不动声色,被光影模糊掉喉结无声滑动,他掐着沈禾柠脸颊五指并没有松开,反而稍稍用力,低声问:“能不能不闹,听话点。”
他动作和语气截然不同,半控制半劝哄,沈禾柠努力想透过昏暗环境看清他表情,但越是着急,越是够不到。
沈禾柠完全不挣扎,就让他这拿捏着,手却很不老实,脸上满满乖顺无辜,两只手忙得很,把他右腿伤过地方差不多摸个遍。
薄时予被她反复碰十来分钟,中间没再拒绝,那些叠加愉悦藏匿进身体里,等她忙完,开口说却是:“行,现在你该看也看清楚,分开这几年,你和都已经有不样人生,你再留念从前那个哥哥,也不可能变回去,沈禾柠,如果过去没教过你,那现在教也不晚。”
他对着她眼睛说:“人就是会散,你该像个大人往前走。”
别停在过去,趁切还早,别沾他边,别陷进也许再也出不去泥沼里。
她带来那种战栗是不能控制,像出自于生理本能,更像心底最不能见光地方被敲打着,薄时予闭眼停会儿,衬衫下胸膛连续起伏,调整呼吸频率。
“摸够吗?”他小幅度摇晃下沈禾柠脸,挑开眼不疾不徐问,“好奇心满足就松开吧。”
说完他抓着沈禾柠手腕把她拉远,低头要把裤筒放下。
沈禾柠在浓重药味里站起身,仗着薄时予行动不便,绕过轮椅走进他卧室,把桌上两个打开药瓶拿过来,又看看地上绷带就明白怎回事。
她也不问薄时予意见,匆匆跑回客厅,按照小时候薄时予在家放东西习惯,成功在茶几下抽屉里找到药箱绷带,顺便又开盏更亮灯,回到他身边重新蹲下,把他长裤卷得更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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