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凭玉晃晃手里的发尾,很恶劣地笑了下:“是啊,不知道哪里来的毒蛇都敢
时无宴认真地点头:“我记下了,以后偷偷跟你一个人说。”
李凭玉托着脸笑起来:“哈哈哈哈哈,这是我今年以来笑得最开心的一次。”
清泽恼羞成怒,忽然感觉被揪了揪发尾。
李凭玉捏着清泽银色的发丝,好奇地扫扫脸颊,其实碰不到,没有什么触感:“我还以为当年是我中二期的幻想。”
不,李凭玉贫乏的浪漫基因大概只能想到一两个萤火虫,想不出那一香炉的月光。
清泽别扭了几下,还是缓缓现出身影。
银发绿眼眸的少年站在李凭玉面前,十几年时间如流水,他和当初盛一炉月光的少年模样毫无差别。
李凭玉手里没开罐的饮料差点滚下去。
清泽拽拽自己的衣服,清清嗓子:“我来看看我仅剩的信徒现在过得怎么样。”
时无宴歪头,贴在尤星越耳边。
貌,将吓晕过去的黄毛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睡着。
清泽用尾巴勾住厉鬼,哼哧哼哧拖进了门。
李凭玉的房子装修风格轻简,看上去冷淡克制。但是入夏一个月,客厅铺着大面积的地毯,沙发的毛绒垫子还没撤下去。
主人家应该是很恋家的性格。
门后贴着几张符纸,家里也没有祭奠物件,连一张遗照都没有。看得出,女主人对男主人的死并不上心。
清泽凶她:“你、你这是渎神!”
李凭玉不甚在意,清泽这种属于软趴趴的凶相毫无杀伤力。
“你们是怎么找过来的?我还想着等过了头七,处理完唐迅的事情再回去,唐迅就是这个死鬼。”
李凭玉踢了下被卷成一个球的厉鬼:“我一开始以为他多厉害呢,买了几百张符纸,结果这个废物连门都爬不进来,这一沓我都用不着。”
清泽哼哼道:“那是你胆子太大了。以前就是,不知道哪里爬进来的毒蛇都敢抓在手里玩,咬你怎么办?”
尤星越猜他要说悄悄话,向时无宴靠过去。
果然,时无宴用不太轻的嗓音问:“他明明说李凭玉不是他的信徒,是朋友。”
李凭玉:“……”
清泽:“……”
尤星越:“咳——说悄悄话的时候,声音要很小。”
“随便坐吧。”
李凭玉找出两瓶饮料:“说说看,什么白蛇?”
尤星越喜欢地毯,索性直接在地毯上坐下来,他身旁的桌几上叠着一沓厚厚的黄符纸。
尤星越轻轻拍了两下手:“你还不现身,等我给你全身捆个形状出来给李女士看吗?”
清泽原本就是千百年修为的蛇妖,有了时无宴给的灵力,他可以随意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