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的时间,他足够了解贾惟,这样深刻的了解,也足够让他对那五万的欠款存疑。
果然,贾惟的脸色变了,一切尽在不言中。路皆皱起眉头,心里不可避免地产生出了厌恶,他语气加重了一点,“补给你的钱你用来治病也好,用来还钱也好,
但是起码在他知道贾惟出轨的时候,他是难过并且愤怒的。
他看向床上还在不停哭泣的贾惟,说:“你问这个干什么?”
“你也不清楚吧,”贾惟说,“因为你根本就不喜欢我。”
“你现在是把这个当作你出轨的理由吗?”路皆轻笑了一声,“是不是要我提醒你一句,我们俩在一起三年,有一半的时间你都在出轨?”
“那是因为你从来都不关心我!”贾惟的情绪逐渐激动,“你一直忙着乐队,对我也越来越冷淡,所以我才会”
“我当初和你表白,你答应了,”贾惟看着他说,“你那时候,是真的喜欢我吗?”
病房里很安静,这句话清晰无误地传到了路皆的耳朵里。
他和贾惟是同一所孤儿院里出来的,那时候他脾气很大,院里虽然没有小孩儿欺负他,但也没有人敢靠近,只有贾惟屁颠屁颠的跟在后面,从小到大一直都是这样。
等到十六岁时他私自离开孤儿院,贾惟也跟着他一起。后来在他加入大牛乐队那晚的迎新宴上,贾惟和他表白了。
其实从很久以前路皆就知道自己喜欢男人,但是他的概念很模糊,没有具体哪一个人让他感受到真正的喜欢。贾惟和他是从小到大的朋友,也是他在孤儿院里所认识的“同类”。
路皆打断了他:“所以你才会出轨,而且还是在我们家里?”
贾惟又瞬间没了声音。
“没什么好说的,错了就是错了,”路皆不想和他说太多,“大牛的事谢谢你不追究,医药费我也会补上。”
“我”
“还有一件事我要问你,”路皆眼神直勾勾地看着他,“你欠的钱,到底是你男朋友欠的,还是你自己欠的?”
在众人的起哄声中,他答应了。
在一起后他们俩也没有像其他情侣一样每天腻在一起,主要是路皆性子太冷,所以贾惟在这段关系中是主动的那一个。但路皆也恪守了男朋友应该做到的一切,断绝了身边所有的暧昧关系,酒吧的老板就是其中一个。
当时他在酒吧驻唱,老板察觉到他也是“同类”,所以时不时地就过来骚扰。贾惟知道这件事后边哭边闹,路皆二话不说直接辞职,即使那份驻唱工作是他的收入来源。
他觉得这些都是应该做的,可是现在贾惟问他他是不是真的喜欢。
实话实说,他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