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相矛盾的心理把陆景初撕成了两半,一半在意,一半逃避。
他真的后悔了,为什么沉不住气,又被许蔚明三言两语就拐走,再稍稍露出一点难过就心软,太没用,也太窝囊。
陆景初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一想到刚才许蔚明的样子,他就像漏了气的皮球什么情绪也没有了。
许蔚明是因为他没工作的,到现在为止他们之间是非对错、谁欠谁多一点已经拧成麻花彻底分不清了。
陆景初也不知道自己在纠结什么,或许潜意识里他就不想让太便宜许蔚明,可真当有什么事时,又像个圣母一样心软。
许蔚明:“你睡这里,洗漱用品我会帮你准备好,你如果不想和我接触,我会等你洗漱完后才出来。”
陆景初嗯了一声,还有点儿没接收许蔚明愿意让自己上的事,完全不看他,僵硬又疏离地说了一声谢谢。
“我们之间不需要说这个,”许蔚明又恢复了平和清隽的样子,刚才的失控仿佛是一场错觉,“刚才是我不好,我没控制好情绪,你先休息。”
房间里只留陆景初一个人,安静整洁的环境让他松了口气,坐在床上有些复杂不安。
床单被套是简约的条纹格,面料有些硬,显然是新的,刚铺上没多久。
缩,震惊又意外看着他,“你……说什么?”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心脏的疼痛都减缓了不少。
许蔚明却是以为陆景初觉得自己是在诓哄,垂着眸又说了一遍,“我说让你上我。”
“我没有做过承受方,如果可以让你解气,我愿意。”
“…………”陆景初愣了愣看着他难堪又无措的样子,大脑死机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声音都不稳,“你……你……”
烦躁。
陆景初二十多年蹙的眉都没有这段时间多,身上汗
许蔚明不是神仙,他怎么会知道自己需要在这里暂住,然后提前准备好被褥?
唯一的解释就是这里睡过其他人。
有人来许蔚明这里住过。
陆景初一想到正好不久前许蔚明买了避孕套,无端的情绪越攒越多,是一种无法发泄的憋闷。
明明刚才还在否认喜欢,现在又在计较有没有人来过这里。
“家里有套,”许蔚明还在说,“我可以先去准备。”
陆景初见他真的往房间里走,一把拽住他,“你疯了?!我对男人的屁股没兴趣!”
许蔚明停下脚步,沉沉的眸子不转眼地凝视陆景初。
“……”陆景初触电般松开手,捻了捻手指,蹙着眉烦躁又心乱,“别……别在这浪费时间了,我的房间在哪儿?我要休息了。”
许蔚明收敛了情绪,调整好呼吸,把人领进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