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是我强上了你,如果给你一次机会,把我睡回来,你会不会放下心结?”
这话犹如当头一棒,把陆景初砸蒙了,瞳孔一
“陆景初,我真的错了。”许蔚明的声音又低又沉,语气中是显而易见的服软和难过,“纵使我罪有应得,你总要给我一次机会……一次就好。”
“……”陆景初的心脏又酸又疼,险些控制不住情绪。
在他印象中许蔚明不该是这样的,即便温和儒雅,可也是骄傲自信的,否则不会大大方方地穿着女装出门,享受别人欣赏又赞许的目光和夸奖。
哪怕是犯了错也有自己的手段和能力力挽狂澜,不管人后如艰辛,人前永远运筹帷幄,掌控所有的模样。
眼前的人太陌生了,放下自尊和骄傲,在祈求他给予一次机会。
收紧,深沉的眸子紧盯着他,“陆景初,你真的对我没有一点动心吗?许蔚明是我,许慕璟也是我,我们是一个人。你把所有的喜欢都给了‘许慕璟’,就真的没有一丝一毫是因为我?”
陆景初被男人突如其来压迫感弄得不知所措,手腕被攥得疼,一声声质问答不上来,手腕挣扎着,“你弄疼我了。”
许蔚明定定地看了他须臾,松开桎梏,手臂垂落,苦涩道:“陆景初,我就问一句,你是不是真的一点都没有喜欢过我,只要你说一点点都没有喜欢过许蔚明,那就……”
那就什么呢?
他说不出来。
给一次能重头来过,能在一起的机会。
陆景初扪心自问,之前的事情确实给了他无法抚平的伤害,可真的厌恶许蔚明到无法接受的地步吗?
他给不出答案,无法承受许蔚明的视线,心悸和慌乱让他没办法冷静思考,率先目光,深深地吸了口气,试图压下躁动的情绪。
“我的房间……”
陆景初哑着嗓子开口,还没说完就被许蔚明更哑的声音打断———
他不想放弃,可面对陆景初,他总是束手无策搞砸一切。
十分钟前分明陆景初还在他的怀里,一米八几的大高个软成一团,没经过什么情事,所有反应都很青涩,欲望流窜,神色迷乱,做着那样亲密的事情,好似有重来的可能。
可是现在他面对陆景初轻而易举的否认和拒绝失了控,那一声声的质问是不甘。
许蔚明有些后怕,陆景初对他的态度太过坚定,如果陆景初真的承认没有一点喜欢,真的要如未说出口的“那就”一般算了?
他穿着睡裙站在陆景初的面前,脸色苍白,神色有些哀切和悲伤,卸掉了温和儒雅的伪装,只是个犯错的罪人,头顶是摇摇欲下的镰刀,等待陆景初一声令下宣布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