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见拙觉得自己大概也生病。
走出浴室时候手机振动两下,是沈谒消息,说裴子梏后天就能出院。
陈见拙回道:好,知道。
这个时候,脑子里突然有人开口说话,是他自己声音:你没有病,你只是想他。
怎会?
陈见拙微怔,随即道:“没人规定要你睡着才能离开。”
“可是见拙……”裴子梏可怜模样像是个生活在恐惧中需要人保护小孩,他说,“好害怕。”
陈见拙便不再挣扎,破天荒地选择顺着他,无奈地道:“那等你睡着。”
陈见拙回到家已经很晚,从心里延伸出种疲惫和恍惚不知所措感觉。
洗完澡站在浴室镜子面前,热气让镜面上蒙层雾,使得他无法彻底看清自己,只有隐约轮廓显现出来。
那个声音似乎听到他否认,再次冷冰冰地开口道:那就不要再去见他,反正他要出院。
他怎可能想裴子梏?
像是为证明什,陈见拙连忙做下决定:是,他确不应该再去见他
你知道你在做什吗?
陈见拙问自己。
他如此清醒,所问不过是明知故问。
他无法集中精力做任何事情,夜里所有梦境都被裴子梏侵占,连偶尔放空时也不留余力地开始往他脑袋里钻。
那种惶恐感只有最近在医院时时见到他时才有所缓解,甚至于明知是错,也还是控制不住自己去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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