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没有交谈,房间里却不是很安静,键盘时不时地响着,尽管已经算得上无声,但在这份绝对安静中显得突兀。
大约过个多小时,裴燿放下电脑走到床边,倒杯温水递给余安,另外只手掌心里是药片和胶囊。
余安现在要吃很多药,基本都是针对腺体恢复,还有调节自身荷尔蒙。
他放下书,小声地说句谢谢,接过药片小口小口地就着水咽下,然后将大半杯水放回桌上,却被裴燿制止。
“喝完,医生说你需要多喝水。”
余安问:“你干什?”
裴燿言简意赅:“办公。”
余安自然看得出来,换个问法:“你为什来?”
裴燿掀眸看向他,提醒道:“是你丈夫。”
余安:“……”
动。
余安缓缓抬起手,胳膊细得像是皮包骨,他盯着自己手指,五指很轻地上下动动,像弹琴那样。
灵活不在,只剩生涩僵硬。
“医生。”余安开口,问出压在心头已久话,“还能弹钢琴吗?”
医生斟酌道:“恢复好自然是可以,你不用担心,比你这个严重得多去,还有双腿都粉碎性骨折,恢复好样如常行走。”
喝水可以加速新陈代谢,余安现在大部分时间躺在床上,代谢变慢对他没有好处,这点医生特意嘱咐过,正巧那会儿裴燿在旁边听着。
“不用,”余安说,“不渴。”
裴燿:“渴再喝已经晚。”
alpha嗓
抛开父母,要说余安身边还有谁能够照顾他,那自然是眼前这位法律上丈夫。
他们已经结婚,在外人眼里是最亲近人,可余安与裴燿相处只觉抵触。
“不用麻烦你,”余安说,“有护工。”
裴燿解开西装扣子坐下来,笔记本电脑放在腿上,公事公办道:“妻子住院,却不管不顾,消息传出去会是阵风言风语。”
余安明白,没有再开口,借着外面温和明媚阳光,视线重新落回书上。
余安没再说什,像平时样合上眼。
他似乎不关心自己病情,冷淡寡言,好在配合治疗,身体是在天天恢复,只是进度很慢。
余安父母有生意上事情要离开两天,余母担心儿子不愿意走,余安倒是无所谓,他腿伤没好,平时躺在床上,谁守着都样。
只是余安忘,他现在和以前不样,就算父母不在身边也轮不到护工照顾。
裴燿进病房时,余安正在看书,他看着alpha后面跟着两位秘书,个人手捧电脑,个手捧文件,把东西放下后快速退出,没有做过多逗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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