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上车待好会儿,易淮都没有感觉到车里除不刮风跟室外有什区别,他忍不住说:“师傅,要不咱把暖风打开?您不冷吗?”
司机“哎”声:“刚才忘说,暖风坏。”
祁航直看着易淮表情,低低地用气音笑声,然后伸手去拉自己外套拉链。
易淮眼疾手快地按住他:“你别,就这温度,你不穿外套保准明天早就喜提感冒。”
外来车辆进不五中,出租车司机把两个人在校门口放下。
“见啊,将来有事儿指定还得见。”易淮敷衍道。
奶奶没办法,易淮这个孩子从小就这样,不肯做事情拿刀架在他脖子上也换不来个“好”字。
她目光转向祁航直,祁航直会意,轻轻地点点头。
两个人等电梯下楼时候,易淮忽然问:“你说奶奶是不是还是希望能跟妈块儿过年。”
祁航直看着他:“你都这问,自己心里不是已经有答案?”
“要不走吧,看就不应该待在这。”易淮嘟嘟囔囔地说。
两个人在病房直待到傍晚,天色暗下来之后,橙黄色路灯中飞满雪花,这场意外雪越下越大,窗台上已经积厚厚层。
奶奶怕他们回去晚路上不方便,催他们这会儿就去坐车:“小祁要回家吧,回去晚爸爸妈妈要着急。”
顿顿,她又对易淮说:“这次考得这好,也告诉燕燕声。”
易淮含含糊糊道:“再说吧。”
他们踩着松软新雪向着宿舍区方向走,平日里不算长路因为彻骨寒意变得漫长,易淮这件外套没兜,两只手露在外面,进
易淮两只手捂着脑袋蹲下,苦恼地叹口气:“问题是真不知道怎跟妈和好,这人从小到大就没说过句软话。”
祁航直虽然答应易淮奶奶要劝劝易淮,但也不准备这时候就开始逼他,就只伸手按按易淮脑袋:“到时候再说。”
晚上比白天气温更低,易淮出门就下意识地缩下,祁航直看他眼,拿出手机说:“打车吧。”
车过来之后易淮特地问句:“您车上有暖风吧?”
“有,上车吧。”司机说。
奶奶仔细地看他两眼:“你别以为你妈妈不关心你。”
易淮没接茬,低着头揪自己卫衣抽绳。
奶奶见状叹口气,又问他:“你过年时候怎办?”
易淮拉链从手里掉出来,他抬起头,笑嘻嘻地说:“来陪您过呗。”
“你要真来也高兴,”奶奶停下,“那燕燕那边怎办?你打算再也不跟她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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