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作为一个公认的天才,总是会被周围的人原谅他天才光环下一些微不足道的小缺点。
他在听完男人的说话后,短暂地迟疑了片刻。
再回头望向聂平的时候,脸上竟然带上了一些不符合他脾气性格的诚恳,他诚恳地建议道:“我觉得你们治疗组的人都判断失误了。
这种程度上的脑袋不好,已
白年闻言却是眉头一皱,他忍了忍,开口问道:“你就不能拿水枪冲洗一下他?”说完又给出另外一个建议,“高压水枪或许更好,会更干净些。”
聂平愁眉苦脸,正想着眼一闭心一横直接把白年推进去拉倒,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没想躺在床上的那个男人突然从喉咙里闷笑出了两声。
他的嗓音粘稠嘶哑,许久没曾说过话一般,笑声中都带着些闷在嗓子里的咳嗽。
“你是白年?”他这么问道。
聂平伸手抹了把自己今天出门忘记涂发油的头发,拦着白年的退路,“诶诶”说道:“我们的人根本没办法靠近他啊,不然怎么还让你来帮忙?”
白年蹙着眉头,明显十分嫌弃的模样:“不行。
我觉得我的人身安全得不到保障。
你知道的,在哨兵跟向导二者的攻击能力上划分,我只是个脆弱的向导。”
“……”聂平闻言觉得自己头更秃了,没抹发油做发型的头顶被风刮过吹起一阵凉意。
白年还没有反应,他身后站着的聂平大吃了一惊,这是这个哨兵到治疗组半个月说出的第二句话。
这个哨兵在一个简短的问句后,重重的呼吸了好片刻,再次开口了。
“那你过来,帮我。”
男人声音嘶哑难听,却带着攻击性极强的笑意,他顿了片刻,补充完整下半句话,“弄干净。”-
白年是但凡跟他接触过的任何人,都十分清楚的脾气不好以及说话刻薄。
他觉得,跟白年相比,他才应该是那个真正脆弱的向导。
床上的男人此刻缓慢地睁开了眼睛,他闭着的眼皮像是有千斤的重量,让他掀开眼皮的那个动作看起来万分吃力。
他双目赤红,不知道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长期以来的捆绑,他睁开眼睛的一瞬间,让人感觉他从眼角到被零星一些胡茬覆盖过的下颌骨,都像是能刮出凛冽到能生吞下他人的狂风。
白年脸上的嫌弃愈发严重了起来,他看着这个像是随时能坐起来一拳头锤死三个以上向导的哨兵,神情不悦,想掉头就走:“太脏了,弄干净后我再来。”
聂平脸上表情十分为难,手上动作却严防死守着白年的退路:“他根本不让其他人近身啊,也根本不想跟我们的人沟通啊,年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