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上加霜,许临清烦躁得不行,一方面他难以舍弃吕锦而去,一方面又担心许伟的病情,两难之下,他跟吕锦坦白了。
反倒是吕锦
“不知道,再看看情况。”
“我陪你。”
不得不说,在联系医院和医生上,君鹤动用关系帮了很多忙,他也不止一次跟君鹤表示过感谢,但君鹤一个跟这件事无瓜葛的人实在帮了他太多,他不好意思再要君鹤留下来。
“你学校还有几天就开学了,别耽误了学业,”许临清近些日子睡眠不足,声音都是哑的,“吕锦这个情况,我也不知道我会留多久,我没法放他一个人,可能一个星期,可能一个月也说不准,酒吧那边,就拜托你了,回去之后,我会好好感谢你的。”
君鹤默然一会儿,竟然问,“你想怎么谢我?”
内淤血消散吕锦就会醒来。
许临清重重地松了一口气,瘫在医院的椅子上呆坐了将近半小时。
命是救回来了,但吕锦的右小腿受伤太重,这辈子都不可能康复,换句话说,吕锦会变成一个跛脚,他无法想象吕锦得知这个消息是会是怎样的心神俱碎。
吕锦是在术后八小时醒的,他全身都被固定在床上,眼球因为手术的原因都是血红的淤血,许临清不知道他看自己是不是也是红色的。
因着吕锦太虚弱,说不出话,许临清就坐在床边跟他聊天,说的都是安慰的话,但说着说着,自己先哽咽了,只握着吕锦的手静静坐着。
现在谈这些实在太早了,许临清随口道,“你说了算。”
他还惦记着吕锦的午饭,就没有再和君鹤多言,大步流星往外走。
他走后,君鹤在病房门口站了十来秒,然后悄无声息地进了病房。
许临清是下定决心要照顾吕锦的,但不知道是不是遭遇了巨大打击,他发觉术后的吕锦在面对他的时候变得战战兢兢,只得更加细心地照料着。
就在许临清决定留下的次日,他接收到了许伟所在疗养院的电话,说是许伟的病情复发了,要家属亲自去一趟。
吕锦醒了睡睡了又醒,如此过了两天,精神才终于有所好转。
他看见许临清的时候,浑浊的眼睛不断有眼泪溢出来,泪水把包裹他的纱布都打湿了,他声音很沙哑,许临清凑近了听,才听清他在喊自己的名字。
许临清觉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
抹着脸从病房里出来时,许临清见到在外头等着他的君鹤,此时距离他们两个离开A市已经过去一星期,他深吸一口气,走过去道,“我想留下来照顾吕锦,你先回去吧。”
君鹤当即没有表现出不满,只是询问道,“那你什么时候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