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动吧,”许临清朝他挑了下眉,他做这个动作显得有些风流,“刺都给你挑好了,拿
咔擦——他剪去枝干,与此同时,公寓的门也被打开。
君鹤到客厅见到的就是许临清坐在散落了一地花叶的地板上的景象,他略长的头发柔顺地耷拉着,身上穿的还是今天那套,曲着腿,侧脸的神情安静且惬意,柔和的音乐如小溪潺潺地流淌,许临清太专注,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动静,等他不经意抬头一看,被一侧的君鹤吓得结结实实叫了声。
看清来人,许临清长出一口气,“你怎么走路没声啊?”
“是你太认真没有听见声音。”
君鹤收回视线,打算绕过许临清往二楼走。
顶多就是同队所以有交流,他朝君鹤挥手,又对吕锦说,“那我走了,你们加油。”
吕锦欲言又止,似乎是鼓起莫大的勇气,喊了他一声,“那个”
许临清看着他,他从衣服里掏出手机,按了几下,给许临清递去个二维码,“能加个微信吗?”
许临清很快反应过来,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见到吕锦的耳朵尖都红了,他不忍心拒绝人家,当着君鹤的面加了吕锦,这才是真的离开。
吕锦喜滋滋地把手机收好,就见到君鹤阴沉沉的脸,他其实有点儿怕这个同龄人,一是听说君鹤来头挺大的,二是君鹤从来不与人交好,但君鹤的叔叔却与他截然相反,于是说了声,“你叔叔人挺好的。”
“不是住校吗,怎么回来了?”
君鹤正走到许临清面前,居高临下看着许临清,神情有些微的不自然,“拿东西。”
许临清不疑有他,随手抓了几朵玫瑰递给君鹤,说道,“你窗台上那几朵假花给换了吧。”
君鹤淡色的唇绷紧了,半晌问,“你专程去买的?”
因为见到他屋里的花是假的,所以专门为他买的吗,君鹤的心里闪过些微的异样。
君鹤眼里没有一丝波澜,“是吗,好在哪里?”
“说不上来,”吕锦思索一会,清秀的脸上带着笑意,“反正挺好的。”
说着就进了实验室,留下眼神越来越深的君鹤。
许临清却不知道他离开后发生了什么,他在酒吧待到了九点半,然后想到君鹤房间的那几朵假花,绕路去花店选了十来支香槟玫瑰,还买了个花瓶,打算放一些在客厅,剩下的就便宜君鹤了。
到公寓后,许临清很有情调地放了歌,兴兴致勃勃地拿剪刀剪去多余的枝叶,又细心地挑刺,他其实不是个很有浪漫细胞的人,但也许是近来生活水平直线上升,也开始追求起生活的仪式感,这种变化谈不上好与坏,但许临清挺乐在其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