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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花开得正盛,满园扑鼻香。
陈
李知元目光如炬,紧追着问,“那日偷盗虎符”
陈景屿决定不再隐瞒,他在处理蔡怡和黎允之事时看得那透彻,如今再回头看自己与李知元之间纠缠,不过都是因为个“惧”字作祟,他惧李知元不信他,惧与李知元过往被推翻。
如今李知元既然已经言明“信”字,他惧意也如同归山日,隐没在层层叠叠云雾里。
“若不偷盗虎符,你恐有性命之忧,”陈景屿说得极慢,似又回到那个万分痛苦时刻,“不敢赌,更不想你有事。”
纵然已经猜想到七七八八,亲耳听见陈景屿说出口,李知元依旧觉得心脏仿佛被狠狠攥住,他拽着陈景屿衣袖,半晌,埋进陈景屿怀里,闷声道,“朕百般误解你,还对你说那多伤人话你不要怨朕。”
皮薄,连忙将李知元把扯开,说道,“心结易结不宜解,黎将军急着离开此处,也是怕睹物思人。”
李知元挥手让殿内宫侍尽数褪下,这会光明正大赖在陈景屿怀里,啧道,“她总不可能辈子都躲在北荒不回朝罢,依朕看,解铃还须系铃人。”
陈景屿略抿唇,“若是可以”
“可以什?”
陈景屿不知道该不该讲,毕竟现下蔡怡已然是南朝国母,倘若被人知晓,别说是蔡怡,恐怕李知元也得落人口舌。
拨开云雾后,是片赤诚之心。
陈景屿把下巴抵在李知元发旋上,轻声说,“从未怨过陛下。”
李知元闻言,抬起脸与陈景屿拥吻。
唇舌交缠之间,脑中浮现是他们相处点点滴滴,这将近三年时光,他们有过甜亦尝过苦,如今是经受百浪拍打后相濡以沫。
再没有什能把他们分开。
李知元在陈景屿纠结神色中三两下就猜出他想法,“若是可以,你想让蔡怡和黎允见上面,对?”见陈景屿没有反驳,李知元戏谑道,“要是被宫侍见到,朕头上岂不是要戴上顶绿帽,何其丢人呐。”
陈景屿也思虑到这层,他知晓李知元和蔡怡之间清清白白,可蔡怡却阴差阳错成李知元皇后,倘若蔡怡和黎允真将误会解开,两人又该如此自处?
况且,前头还有蔡卓这只拦路虎。
“你皱着眉做什?”李知元直起身子,拿手描摹陈景屿眉宇,叹道,“你会为别人着想,怕他们因误会错过,那为何,不开始就告诉朕,你不是有意背叛朕?”
陈景屿见他提起这茬,面色微变,苦涩道,“因初始确有愧于你,真真假假夹杂在起,便都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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