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手在长舒膝窝和小腿间来回摩挲着,再抬头去看长舒时,眼底早已暗起风云。
“长舒可知,你为何总把我当小孩子看?”容苍一边问着,一边挤身卡进长舒两膝之间,双臂撑着床沿慢慢起身,朝长舒逼去。
“为何?”眼前的人身形比长舒宽阔许多,一旦这样倾身而来,便不自觉带着一股莫名的压迫感。长舒被迫岔开双腿,身体也朝后仰,两手撑在后侧床板,直视着已快将他整个人笼罩住的容苍。
下一刻,容苍却逐一抬起双
么程度。
他把头垂得更低了些,声音闷闷地道:“长舒不知,今夜我在烟寒宫,守着这殿门,收到了多少枫叶。三箩筐都装不完。”
“送你的么?”
“长舒明知故问。”容苍偏着头道,“哪里会有人送我,分明是送你的。那些想要赠我信物的,都被我拒绝了,只因我知晓我是有婚约在身的,不能随便接受这些好意。”
长舒犹疑道:“祈安节不能拒绝信物……”
“有夫之夫也不能拒绝么?”容苍抬头,满眼不甘不愿,“我只告诉人家我是个已婚配的,人家自然便不会来送我信物。倒也不是我标榜自己什么,可那么多人还痴痴把枫叶送上门,长舒不知为何么?他们都只当你还孑然一身呢。长舒心里也明白,只要把你我婚约一说,自然能免去祈安节这桩麻烦,可你呢?你宁可跑到九幽去躲也不愿公开你我的关系,明明聘书都下了还要如此遮遮掩掩,也不知长舒到底在忌讳什么……或许在长舒心里,我们之间的事终究是见不得光……”
“我没有。”长舒否认得倒是干脆利落,水盆里的一脚不自觉抬起踩在了另一脚上,“我只是……”
他只是怕太早公之于众,这件事上升的高度便不仅仅在他们二人之间,而关系到整个幻族。容苍若在加冠礼之前的什么时候心智成熟了,觉得自己同他这纸婚书不过儿戏,却发现覆水难收,届时想要悔婚,便是打整个幻族的脸。那时别说是族人,就是长舒自己,担着烟寒宫宫主这个身份,再怎么骑虎难下,他也不会允许容苍悔婚了,如此,此事便真的没有任何退路。
他抬头摸了摸容苍的头顶,缓声道:“明明你已快五万岁了,可不知为何,我总觉得你还小,还没长大,还有诸多事情要我替你考虑。”
容苍已细细替长舒擦干了脚,帕子丢进盆中,沉默着把水盆移到一遍,将长舒双脚稳稳放到脚踏上,一手握着长舒一只脚腕,一手沿着脚后跟摸上长舒小腿,指尖掠过红绳上那个小小的金铃,拨得一声轻响。掌心一路往上,摸到了温热的膝窝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