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栖立
好在闻钱关键时刻没有掉链子,及时给了他回复。
闻钱听他讲述完毕,怀疑陈盼安的“死亡预知”和陈名潜的那只魂魄有关。以之前的经验来看,淮栖的预知和触发之间是有一段延迟的,时长不一,但只要在这期间阻止魂魄接触陈盼安,那么这个“死亡”应该是可以阻止的。
淮栖背着陈名潜下车,半途被一只手拽进了巷子里,他正好呼救的时候,闻钱道:“是我。”
淮栖像抓了根救命稻草:“道长!”
“我刚才联系了陈盼安的同事,陈盼安出警了,到现在没回来,也联系不上,他们正要去找。”闻钱道,“应该还来得及,跟我来。”
我不放他走,我会替我姐后悔。”靳川握紧方向盘,望着前方,道,“告诉我,你们两个到底一直在调查或者隐瞒什么。”
闻怀不知道闻钱对靳川说了些什么,能让这个自恃清高的靳少爷露出这样的神色,还心软地将放他离开。
“我不知道,你他妈问靳筱去。”闻怀不耐地搪塞了一句。
他再次下车,用力关上车门,朝着医院的方向,不顾身后连续不断的喇叭响和“你去哪儿”的叫声,顶着细密的小雪快步跑了过去。
如果闻钱这一行是去找淮栖,那么大概率又会被卷入到陈盼安这件事里。明明自己好不容易把闻钱从风口浪尖上拽下来,他这哥哥偏偏还要去多插闲手。
“好。”
他声音的沙哑吸引了淮栖的注意,淮栖抬头看向他,只见闻钱的眼睛里有十分明显的湿润和血丝,连淮栖这个察言观色的菜鸟新手都能看出来他刚才经历过大的情绪波动,甚至与他喝醉酒那天晚上的状态有些类似。
淮栖不禁轻声问道:“道长,你怎么从靳先生那跑出来的。”
“还能怎么着,”闻钱主动将陈名潜接了过来,说道,戏谑着,“坑蒙拐骗。”
淮栖给闻钱举着伞,他在雪中呼着热气,经过路灯之下,借着微弱的灯光,淮栖看见他的下唇处有一道咬伤,血迹很新。
他们兄弟两人正在做的事情陷入了一道死循环里。
我就应该画个障目蔽声阵把你锁在家里给伺候咱家那个事儿爹。闻怀生气又担忧地想。
……
在闻钱的指示下,淮栖背起了昏迷的陈名潜,辨识度不明的雨天为他做了掩护。他故意绕开了所有的人,在路边截了一辆出租车,开向了警局。
淮栖已听过许多毛骨悚然的死亡预知。他也曾想着从怯懦、无能为力以及不知所措的状态中挣脱出来,于是在听到疑似陈盼安“死亡预知”.第一时间,他逼着自己冷静了下来,首先联系了闻道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