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恍恍惚惚想起。
陆忱好像早就知道他心里介意，才故意让他问的。
……他被老流氓看透了。
94.
也不知是终于习惯了熬夜，还是因为回家路上两个人头挨着头小睡了一会儿，真正
“这个理由充分吗？”
宁晃本来说不上高兴，也说不上不高兴的情绪。
就随着这一句话，变得轻盈起来。
他咳嗽了一声，说：“还行吧。”
又嘀咕：“陆忱，你怪小心眼的。”
宁晃脚步变慢了，半晌，问他：“为什么把最后一句剪下去？”
他也不是多喜欢那一句。
就是，在意表演的完整性。
“因为不想让你受更多的影响，”陆忱轻声说，“本来病情曝光、争取歌的版权，就已经是很大的风波了。”
宁晃的记忆不完全。
94
一直到回去的路上。
宁晃跟在他身后，都耷拉着沉重的大番茄脑袋。
陆忱忍俊不禁，走在他身边笑着问：“至于么，喊声哥而已，我天天喊你小叔叔来着。”
“你懂个屁，”宁晃耷拉着头，快走了两步，“丢人。”
着蛊诱的味道。
慢条斯理说，叫不叫都可以，不会强人所难，但是相对的，下次抽烟，他也不一定会管，想吃小饼干，也不一定会有。
宁晃挣了挣手腕。
挣不开。
最后含气忍躁，却变得很小声，轻轻喊他。
“还有问题吗？”陆忱问。
“没有了。”他努力掩饰自己骤然晴朗的嘴角。
陆忱便极其自然地握住他的手。
“那，回家吧。”
宁晃走了半路。
他不想让十八岁的宁晃，懵懵懂懂、哄他欢欣的一句歌，却要被追着屁股问，那一句是唱给谁的，再毫无准备地公开关系。
“……哦。”宁晃皱着眉，勉为其难地点头。
“还有就是，最后一句是我的。”
陆忱垂眸，睫毛掩住眼底的贪恋，只余下淡淡的笑意：“不想让别人唱。”
不想公开出去让别人传唱，只有自己能收到这样可爱的甜言蜜语。
不是为了那一声哥，是好像他多求着他管他似的。
陆忱又快走两步跟上他，说：“要不这样，补偿你一个问题，你还有什么想知道的，我一定说实话。”
宁晃从嗓子眼哼哼：“没问题。”
“真没问题？”陆忱笑着说，“我保证说实话，丢脸也会说。”
——也不是全然没有问题。
“……哥。”
整张脸、到锁骨都红透了。
陆忱心里已经笑开了花了，心满意足的松手，没收了那包烟。
他的小叔叔顶着一颗大番茄脑袋，头顶冒烟，斗败公鸡似的去收拾包。
——被他欺负自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