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文越坐着，眼帘半阖地将外套剥掉，等脱贴身衣物时，听见有人说：“
先出去。”
“啊？”顾文越稍微醒过来些，他以为是佣人给他拿衣服，原来是顾晋诚，他虚虚地扭头，桃花眼对焦看清楚人，确认后才点点头，“哦。”
顾晋诚踏出去，转身拉门时，见他双手拽起衣服后，那截腰肢细韧且白腻。
他敛目将门彻底关上。
在房间里站
站，踱步走向书桌。
顾晋诚沉声：“出去吧，把门关上。”
“是。”佣人后撤，合门离开。
楼。
张管家见个男佣人从楼上下来，便问：“见大少爷吗？”
他有些家里
事情需要问过当家人做决策。
顾文越昏昏欲睡，咕哝道：“要睡觉。”
说这话，手臂却紧紧地箍着顾晋诚肩膀，脖子下巴都贴着他，暖和。
顾晋诚语气放软，像是哄孩子般：“听话，不然明天感冒。”
“唔……”顾文越哼哼唧唧两声，就没反应。
顾晋诚这几天相处，觉出味来。
准备与个“醉鬼”谈道理，便拉着他胳膊，在他面前半蹲下，语气沉沉地说：“上来。”
“嘿嘿。”
顾文越露出得逞笑容，往宽阔背上靠过去，两条胳膊顺势抱住他肩膀脖子，下巴亲昵地在他肩头蹭蹭。
从前他还年幼，经常是大哥背着他到处走。
他没记错，只是他忘眼前不是他亲生大哥，是顾家大哥顾晋诚。
水仙嫩绿叶抽条得快，尖青下白，越到底下花球，白得越如雪色，形状也从细长变作圆润饱满。
顾晋诚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
他第次见水仙而皱眉，挪开视线，快步走出去。
到门边时，复又忍不住，鬼使神
佣人如实道：“大少爷正给二少爷洗澡。”
张管家：……
他点点头，又警告意味浓重地说：“这些事别到处说。”
佣人茫然地点点头：“哦。”-
浴室。
——这是个吃软不吃硬主。
佣人边跑去二少爷房间放热水，边心中惊骇：大少爷怎
……怎这温柔？
这还是平日里几乎冷情冷性、刻板严肃当家人吗？
顾晋诚背着人进浴室后，才意识到他自己站不住。
佣人问：“大少爷，要不去叫人来，帮二少爷洗？”
顾晋诚稳稳地站起身，双手托着他两条长腿，后背是他滚烫胸口，耳边是他呼出来带着酒精气息温热呼吸。
——他耳垂，竟跟着滚烫如炙。
下楼时。
佣人大少爷背着二少爷，垂首低眸站在边。
顾晋诚差遣：“去给二少爷浴缸放热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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