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十五岁
姑娘，面对这种指责，会是什
反应？
卫檀生在看着她。
她镇静在这种情况下显得十分古怪。
沐浴在卫檀生视线下，惜翠转过脸，望向
桌案上跳动烛焰，看上去好像是因为卫檀生话在怔愣愣地出神。
直到眼球阵酸涩，终于泛出生理性地泪花，惜翠这才收回目光，抬起眼。
他唇淡而薄，说这话时，微微扬起看似温和慈悲实则冰冷讥诮，“高娘子你意孤行，可有考虑过他人感受？”
惜翠怔。
他低眉，低眉时，很是恭谦，宛如佛陀座下最谦卑弟子。但口中吐露话语却锐利如刀。
如果面前是个真正十五岁姑娘，恐怕会被他割得遍体鳞伤。
但惜翠不是。
卫檀生没有正面回答她。
“
听闻，昨日娘子是因为看到位女香客，这才急急忙忙避入山林，而那位女香客正来自高家，看来，娘子离家事，定是瞒着家人。”
“娘子离家日久，也是时候离开，寺庙中毕竟没有僧众与女人同住道理。”
卫檀生话说得不客气。
惜翠身子僵僵，“小师父这话什意思？”
偏偏要选在今天挑明她身份。
惜翠心下沉。
是因为昨天事吗？
“你是怎看出来？”惜翠沉默瞬，问。
“前些日子，在殿前，同娘子与高郎君曾有面之缘。”
就像个不堪受指责年轻姑娘，唇瓣在轻轻
她心头只缓缓升腾起种“果然如此”念头。
卫檀生在责怪她连累吴怀翡受伤。
书中，也曾经有个卫檀生与高骞争执情节，起因也是高骞没有保护好吴怀翡。
卫檀生很在乎女主，如果是因为昨天这事而生她气，也实属常情。
惜翠垂下眼睫。
夜风从半敞着窗户中灌入。
伴随着佛珠撞动当啷声，僧人柔和地轻叹。
“娘子还不懂吗？”
“娘子瞒着家人离家，非但给家人造成困扰，还给寺中诸位同修都造成麻烦。”
“亲人见不到娘子定会担忧，而娘子扮做男人潜入山寺事，旦宣扬出去，定会为山寺，为娘子，为高家，招来无数流言蜚语。”
他竟然记得那面？难道他认得高骞？
这让惜翠倒是有些讶异，“那当日在山门第眼，你就认出来？”
卫檀生没有否认，接着说道：“不知晓娘子是因何种缘故，要扮做令兄模样到空山寺来，娘子事无意过问。”
“今日之所以找娘子来此叙，”他平静地说，“是为请娘子下山。”
惜翠蹙眉：“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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