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眯起眼睛来,用手指慢慢地抬起赫斯塔尔下巴,然后凑过去舔上他脖颈。
——他脖颈上有小块不显眼白色伤疤,往常在系上领带之后很难看见。但是今天只是来参加匿名互助会,他地破天荒地没系领带。阿尔巴利诺用鼻尖拱过那些松开领口,然后舔上那枚陈年伤疤。
他能感觉到赫斯塔尔整个人都僵硬,对方显然正无比困难地跟自己本能做斗争。但,虽然他绷得很紧,却依然没有动作,即便阿尔巴利诺确信那把刀就放在他抬手就可以摸到地方。
“你并不是真在为今天行为生气,从头到尾都不是。”阿尔巴利诺埋首于
就会发生。”
——当火焰熄灭时刻。
小说家们会这样写故事:如果个人台词是“为什不杀呢?必定会让你受伤”,那这般是个悲痛欲绝爱情故事,罗密欧与朱丽叶式,主角们因为身份鸿沟不能终成眷属,玫瑰不叫玫瑰,亦无损其芳香,诸如此类。
但阿尔巴利诺不是,这话被他说出来时候近乎是挑衅,就好像他注视着个从未见过动物,用猎物引诱它,兴致勃勃地等着它来咬饵那刻。这种好奇近乎是残忍,也正是赫斯塔尔举棋不定根源。
“为什不杀呢?”阿尔巴利诺重复遍,“还是说,你真是怀着那禁忌喜悦吃下苹果呢?”
下秒——实际上赫斯塔尔真没有考虑好要怎办,但是显然已经不用他考虑——下秒阿尔巴利诺就猛然把他推到小巷肮脏墙上,粗糙砖块隔着大衣坚硬地抵着他脊背。
阿尔巴利诺只手抓着他手肘,只手抓着他肩膀,就那把他按在那里,实际上没太用力。赫斯塔尔知道,只要他想要挣脱,很轻松地就要挣脱开。
“那种快感十分强烈吧,就好像海洛因?”阿尔巴利诺贴着他耳边问道,热气湿润地拂过他皮肤,“就好像在做明知道自己不应该做事情:第次杀人也好,第次给警方写信也好,大张旗鼓地把尸体展示在公共场合也好——们全都在刀尖上跳舞,触碰着本不该触碰禁忌边缘。”
“包括你本身。”赫斯塔尔低声说道,听上去咬牙切齿。
“——包括本身,对你而言应当如此。”阿尔巴利诺宽容地回答,他手指向上移动,指尖扫过赫斯塔尔下巴,触碰到开始冒头胡茬;赫斯塔尔微微地往侧侧头,但是没打开他手。“所以好好想想,钢琴师,你在身上寻觅是什东西,那是否令你感觉到如同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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