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五月天气,但从早忙到现在,拂拂热得浑身冒汗,脸蛋红扑扑,闻言长长地叹口气,“怎也要打个把月吧。”
冷汗瞬间顺着霜白长发淌下来。
他眸光闪动,冷厉至极,犹如黑夜中异兽双眼。
第二天,不待休息,牧临川便又亲临战场,从容坐镇指挥。
众军士气大振,势如破竹,推着钩撞车路推到城墙前。
牧临川虽然废双腿,战场上行动多用板车,但其麾下骑兵经过这五年磨砺,规模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强悍,野战几乎无人能敌。
医拿来之后,牧临川便若无其事般地道:“请军医开始罢。”
说完,张嘴,将布塞进口中。
众将看在眼里,时默然无声。
两军交战,主帅受伤,为安定军心,牧临川此举无疑是个正确选择。
实际上,这也不是第次。
鉴于此,姚方更是咬死守城,绝不轻易出城与其野战。
随着战况越来越严峻,城里物资逐渐紧缩,人心日益浮动。
老百姓是不在乎这城池究竟是归谁管,只想尽快结束这场战争,回归昔日里安生日子。
这十多天里,光是洗衣服,陆拂拂和王女女都快洗吐。
唉声叹气地捶着酸胀腰身,王女女抱怨连连:“哎哟,腰,这战咋还没打完呢。”
这五年来,这位雍废帝历经大大小小无数战役,受过比这更狠伤,也硬生生忍下来,憋得青筋,bao起,亦是声不吭。
他们这些心腹,在最开始成为心腹之前,都曾对这位雍废帝保有几分怀疑之心。
怀疑这位昔年举世皆知昏君,真有这个能力吗?
然而,这五年相处下来,牧临川此人之冷酷无情,对敌人狠,对自己更狠,这变态以至于病态性格,他们也都是有目共睹。
刀刃入肉,牧临川抿紧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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