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焦涿大笑:“将军莫急,陛下和龙纛都在这儿,尹黟这厮和他麾下兵众早就被打得没士气,如今不过是负隅顽抗罢。”
“等砍伐木料做成浮桥,用不日功夫,就能渡过滹沱河杀他个片甲不留。”
说着,不由莞尔看向牧临川。
少年双腿尽断,以轮椅代步,可谓与战场格格不入,然而没有人敢说他不该出现在这儿。他出现,反倒极大振奋士气,好生杀番冀州兵威风。
这几日来,牧临川身上展现出来杀伐果断狠厉之意,让他这个向心狠手辣方诸侯都忍不住微微侧目。
脑子里立时蹦出两个国骂。
剧痛袭来,她再次失去意识。
……
冀州,治安平信都(今隶属河北省衡水市),统郡国十三,有滹沱河作为天然屏障,易守难攻。
湍急大河,阻挡骑兵攻势。
这个皇帝但凡要脸,都不敢让其他人知道自己妻妇跑!”
“依看不过是难受个几天,过几天还是该纳新人纳新人。”
“总之处理得干净点儿。”
……
“坊曲……”
和孙循样,焦涿本也存着几分孩视之心,只当牧临川不过是上京王城里养出来骄奢*逸幼君,与那虽昏庸却颇有雄识先帝相比简直是天差地别。
可没想到这少年天子倒颇有几分坚忍,这路而来,与众人同锅而食,同寝共眠,毫无怨言。废双腿,轮椅不好走山路,就用拐杖,实在不行,就用板车拉着。
联军日急行军数十里,牧临川言不发,声不吭,不过到晚间,脱下沾满血假肢,着人端来清水重新将伤口再包扎番。
每战必亲临
大军陈兵于滹沱河外,正忙着搭设浮桥。
冀州刺史尹黟据滹沱河之险,派兵骚扰浮桥搭建,此时此刻滹沱河上星火横流,波光如鳞,势必要阻挡大军步伐。
“尹黟这厮早在月余前就坚壁清野,收拢各大小船只。”中军大帐内,孙循望河兴叹:“害得等只能弃骑兵之利,在这儿浮马过河。”
大帐内另立着个姿容雄伟将军,闻言不怒反笑,其眉眼灼灼,凤眸含光,野心昭昭。
此人正是如今声势大振关中焦涿,焦兼烛。
“娼馆……”
几个模糊关键词从风雪中漏出,拂拂脑子有点儿发懵,浑身发冷。
忽然,“砰”声巨响,本就岌岌可危门板被人从门口撞开!
拂拂怔下,牵着裙子,突然发疯般地拼命往外跑,然而还没跑出几步远,就被人像拎小鸡仔般拎起来,后颈又传来阵剧痛。
卧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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